在暗中保护她。但他知道应宁应该不愿意自己被监视,而且他也不想被应宁发现自己派了人跟踪她,所以就嘱咐他的手下不到万一不要暴露行踪。
大力机灵,来的路上就已经把陈浩的资料收集齐了,他捡重点汇报。
“嗬,天才外科医生。”谢陆言冷笑扯过手头一份文件,随意翻了两页,“我妈那边怎么样。”
“没什么动静,最近经常去雍和宫上香。”
“哪只手碰的?”
“啊?”言哥这话题转的太快,大力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回忆着,不确定道,“大概是……左手?”
谢陆言没什么语气地哼了一声,“给我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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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手受伤的事情闹的挺大的,很快就在私下纷纷传了起来。毕竟是外科大拿金主任的关门弟子,据说还是百年一遇的好苗子,平时又勤奋又刻苦,医院也挺重视他的,甚至还曾被选派到哈佛医学院进行交换生深造,本来大有可为,结果……大家都说他年纪轻轻可惜了。
应宁知道后很震惊,得知他住在本院,立刻从网上下单了一束鲜花去看了看他。
陈浩刚做完手术,整个人很低落,医院照顾他,给他安排了一个单间。应宁是上班时间抽空出来看他的,不能久留,陪他坐了一小会儿就匆匆赶回了科里。
只不过一整天心情都很低落。
下了班,谢陆言开车过来接她去吃饭。
好几天没见了,一上车,谢陆言就忍不住凑上前捧起她脸颊亲了两口。
每次下班应宁身上都带着一股子淡淡的消毒水味儿,他也不嫌弃。
谢陆言握着她的小手问,“怎么愁眉苦脸的?考试没过?”
应宁叹了气口。
“我有个同事,上班路上遇到了抢劫,和劫匪撕扯的时候把手伤了,本来下个月他就能上手术台,现在……”说起这个,应宁真的很伤心。
谢陆言哦了声,低头给她系好安全带,“那是挺惨……今天想吃什么?”
“看你吧,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应宁实在没心情。
谢陆言开车带他来了一家提前定好位置的中餐厅。
喝了一段时间的中药,谢陆言胃口当真好了点,人也长了点肉,虽然营养液还是照样打,但总不至于每天看见什么都吃不下。
不过也说不好,谢陆言低头翻着菜单,心情不错地瞥了对面的应宁一眼,心想他最近的好食欲也不一定都是中药的功劳。
今天好不容易有点胃口,谢陆言想让应宁夸一夸他,就特地多吃了一点。
没想到应宁一整晚都心不在焉的,看都没怎么看他,反而总是时不时地偷瞄眼手机。
临下班时,她给美国的几个研究生同学发送了信息,详细描述了陈浩手部的状况。其实她内心深处还是期望陈浩的手能够完全康复的,但直到现在,她还没收到同学们的任何回复。
估计有时差,还没看见吧。
谢陆言见她一晚上都没怎么动筷子,脸色稍霁,是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了。
“还想着你那个同学?”
应宁诚实地点了点头,干脆放下筷子。
“你不知道,陈浩真的很刻苦,他家里条件不好,好不容易才供他读完博士,本来有大好前途,结果……哎,而且我其实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应宁眼眶红了,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
她继续说道:“而且你知道外科医生的手有多重要吗?那双手,不仅关乎他个人的职业生涯,更是承载了无数病人的希望和期待。我难过,不仅仅是为陈浩感到难过,更是为那些可能因此失去希望的病人感到惋惜。”
她说不下去了,心情丧丧的,发生这种事是全体医护人员的悲哀。
何况劫匪到现在都在逍遥法外,真是气死了!
应宁握着拳头:“我诅咒那个劫匪活不过今晚!”
谢陆言听了,内心毫无波动,反而若无其事地笑了下,语气凉凉的,“不是没坏吗。”
“啊?”
应宁不了解内情,那天去看陈浩也是匆匆打了一照,可谢陆言知道。
后来大力都跟他坦白了,派去的那个打手压根没对陈浩下狠手,打他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陈浩身上的证件,那小子对医生有滤镜,壮着胆子放了他一马。
俩人拉扯的时候把手给撅折了,就陈浩那弱不禁风的书生样儿,骨头脆的要命,碰一下就折了,不过也就是个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