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手里握着一只y凌美的定制款钢笔,白衬衫的袖口挽着,露出一小截精瘦的手腕,似乎连紫色的筋脉都隐隐可见。
他皱着眉头,时而在文件上圈圈画画,标注着什么,连身旁有人走近都没有发现。
直到应宁的脚步声在他身边停下。
她径自绕过办公桌来到了他身旁。
谢陆言余光看到了她手中提着的保温壶,握着钢笔的手一顿。
“是谭叔让我上来的,如果不合规矩的话,我马上就离开……”
话音未落,谢陆言就一把攥住她手腕。
“合规矩”他说。
应宁点点头,问他你吃饭了吗。
谢陆言轻轻摇了摇头。
“我煮了粥,你喝点吧,喝了再工作。”
谢陆言低着头,眼眶微微发热,跟个孩子气的,说没力气。
他还维持着那一个姿势,也没抬头看她,只不过握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应宁叹了口气,挺无奈的,“那你先松开我。”
谢陆言没动,还握着她,生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了一样。
“我不走。”
谢陆言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她,眼尾不知不觉都红了,他盯着他的眼睛,不舍地松开她的手。
应宁把保温壶放在桌子上,拧开盖子,倒了小半碗,这会儿粥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喝着刚刚好。
应宁用勺子搅了搅,喂到他嘴边。
她竟然喂他了,还朝他笑了一下,“张嘴。”
谢陆言这几天卡在胸腔的那口闷气,好像终于在这一刻化开了,他微微开口,在应宁的投喂下,一口一口把粥喝掉。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乖过。
喝完粥,应宁低头收拾桌子,谢陆言突然从身侧抱住她。
他闭着眼,脸贴着她的睡裙,蹭她软软的腰,声音撒娇似的,“不生我气了?”
“阿言……”应宁到底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抱着。
“其实我不是在生你气,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这些年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也许你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说到底,她是在生她自己的气。
谢陆言将她按在自己大腿上,他一手搂紧她的腰,另一只手慢慢爬上她脸颊,抚摸着,就那么盯着她,盯着她的唇瓣,突然俯身亲了上去。
应宁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推开他,谢陆言就已经直起了身子,只是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