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藏起来。”她哽咽着眨了下眼睛,一行清泪缓缓从眼眶里滚了下来,“我不愿意。”
谢陆言:“你知道,当我看到你受伤的那一刻,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我竟然害怕,你以后再也当不了医生,因此也就不会再管我了。”
“我一想到身边不再有你,一想到自己又要回到过去那种没有你的日子,我就……”
他摇头,噙着泪花,低头抚摸她的脸颊,“你听好,我改主意了,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你必须继续留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去,寸步不离地,永远陪着我。”
“睡觉。”他搂紧她,把脸埋在她的臂弯,关了灯,甚至不想再听她的回答,直接闭上了眼睛。
应宁一夜未眠,转天醒来,窗外下起了小雨。
雨滴噼里啪啦地敲打在卧室的玻璃窗上,使得房间显得尤为宁静。
透过玻璃门向阳台望去,外面晾晒的衣服竟然已经被收了进来。
谢陆言戴着眼镜,端着医用托盘回到房间。他走到床边,半蹲下来,轻轻掀开被子,微笑着对她说:“宁宁,该换药了。”
就像昨晚,一切仿佛未曾发生。
然而,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呢?应宁沉默不语,只是凝视着他。
“生气了?”谢陆言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应宁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话说明白,“阿言,如果小雅回来,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只要你打算和她结婚,那么,我真的会走。”
“我不让你走呢?”
她微微一笑,坚定地看着他说:“你拦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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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为房间增添了一抹寒意。
应宁扶着床沿缓缓坐起,拿起药膏,熟练地为自己换起了药。
从消毒到涂抹药膏,再到固定绷带,每一个步骤都有条不紊的。
作为医生,她处理起这些来没有一点难度。
谢陆言一手撑在床头柜上,低着头,静静注视着她,直到应宁完成包扎,全程无需他的任何协助。
他差点忘了,她从十八岁那年开始就独自在国外生活,早就是个坚强独立的女孩儿,所以离开他,她也会过的更好。
可是他呢?
他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手,抬头问她,“如果我的病还没好,你也不打算照顾我了?”
“那你就赶紧治好,趁着结婚之前。”应宁微笑着,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