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人,但人跟人的差距真大啊,咱们跟人家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过,我怎么觉得那个男的有点眼熟呢……”
小姚收回目光看向应宁,突然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事。”应宁赶紧揉了揉眼睛,然后绕过人群,迅速走向扶梯往下走。
“哎,你怎么不逛了?”小姚追了上去。
正好小雅他们几个人也来坐扶梯,他们一个上,一个下,扶梯上下交错,应宁故意转身背对着她们,低着头,没有与她们目光交汇。
她们聊的很热闹,自然也没有看见她。
快到饭点,小雅和琳达都饿了,他们便去了六楼吃饭,小雅想吃粤菜,正好六楼有家北京厨房是吃粤菜的,挺便宜的,人均也就几百的样子,几个人就说凑合一下得了。
应宁来到负一层的餐饮区,找到牛汤哥,给自己和小姚都点了他家的经典牛肉汤,另外要了两个油酥烧饼。
“尝尝,这家很好吃的。”应宁主动给小姚递过餐具。
“好耶!我还没吃过这家的牛肉汤,闻着就好香。”小姚迫不及待地尝了尝,果然很好吃,她赞不绝口,又加要了一个烧饼。
人均二十多块,吃的超级满足。
可应宁点好了餐,却几乎未动一口,她始终低着头,默默搅动着勺子,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样子。
突然间,她胃口忽然袭来一阵强烈的恶心,几乎要呕吐出来。
她慌忙抽出纸巾捂住嘴巴,那一刻,她的身体仿佛被无数根针扎中,剧痛传遍全身,像烈火焚烧,又如寒冰刺骨,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那是一种心理上的极致痛苦,导致了身体上的应激反应。
≈ot;宁宁,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情了?≈ot;小姚紧张地问道,≈ot;你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ot;
她原本以为应宁可能是吃了什么不舒服的东西,但低头一看,发现应宁根本没动过筷子。她更加紧张,≈ot;到底怎么了?≈ot;
应宁努力压下心中的不适,轻轻摇头,声音微弱地说:≈ot;没事的,不是饭的问题。可能是大姨妈快来了,有点难受。坐一会儿应该就会好的。≈ot;
≈ot;那你多喝点热汤吧,我再去找老板要点热水来。≈ot;小姚说着,便急忙起身前往前台。
小姚刚一离开,应宁心中的堤坝便瞬间决了堤。
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死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不断地砸入面前的那碗汤里。
脑海中闪现出那刺眼的红色喜字,那原本象征着喜庆和吉祥的颜色,此刻却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小雅曾说过她要自己亲手制作的喜糖。
还有她那鲜艳的红色指甲。
如今全部成了她心中最苦涩的讽刺。
可笑,太可笑了。
阿言和她要订婚了,阿言和她、要订婚了。
阿坤知道,小楼知道,他们甚至,还要担任他们两个结婚时候的伴郎。
或许这个消息早就在圈子里传遍了,可却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仿佛要把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肺中,她的拳头紧握到底,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她感觉,自己的心正在被一双大手一片一片地撕裂,每一片都滴着血,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无数根锐利的针尖,同时刺入。
那些针深深扎进她的肌肤,穿透她的神经,让她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可那是阿言的手,那是阿言的手啊。
她也曾忍不住想问他,为什么每天会那么的忙,忙到那么多天都不来看她一眼。
可她体谅他,心疼他,那些会让他徒增烦恼的话,她始终都没有问出口。
如今,真相如同破碎的镜子般拼凑在一起,而她也终于明白,原来他是在忙着订婚。
“冷静,冷静。”她心中默念,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拿起手机,屏幕亮起,却是一片寂静。
群聊中,应宁上午发出的信息依旧孤零零地悬在那里,那会儿她专门艾特了他们三个,询问他们想要什么新年礼物。
然而,无人回应。
她一直以为他们三个都在各自忙碌,没想到忙的却是阿言的婚礼,是陪小雅逛街,是要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