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不太好使,加上旅馆没有空调,应宁在睡前还特地用扇风为他扇风,偶尔抬手轻轻擦拭掉他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珠。
入睡前,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但实际上也只是应宁在自言自语罢了。
她歪着头,头枕在他胳膊上,长发散落,上半身只穿了件小裹胸,可却还是热的不行,她举着扇子在两个人的头顶呼打呼打,边扇边说道——
“阿言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咱们的家夺回来的!”
她仿佛也是在给自己加油鼓劲,“我还要给我们阿言治病呢,我要把阿言养得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还要和阿言一起开一家诊所,你之前答应过我的,说要给我当小工,负责抓药……”
随着话语逐渐减弱,应宁的小手慢慢垂下,手中的扇子不经意间滑落在地上,她就这样依偎在谢陆言的怀里,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没过多久,谢陆言悄然醒来,目光温柔地停留在怀中的应宁身上,月光洒落,映照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
她疲惫至极,丝毫未察觉自己正依偎在他胸口,偶尔还无意识地蹭了蹭。
谢陆言轻柔地在她的鼻尖、唇上印下一吻,感受到她因闷热而出的细汗,他小心地翻身侧躺,与她并肩,拾起掉落在地的小扇子,细致地为她扇风。
他不时低头,在她的面颊上留下轻柔的吻,满满的疼爱与不舍,尽管床铺狭窄,却承载着两人的温情。
床铺间仅有的细微响动,在静谧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月光勾勒出他迷恋的侧脸,他轻缓地扇着扇子,维持了大半个夜晚,直到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才依依不舍地在她的眉心落下最后一个吻。
为她盖好被子后,谢陆言缓缓起身,从容不迫地穿上衣物,从行李箱中取出手机,走向门口。
就在轻轻拧开门把手的瞬间,他同时按下了手机的开机键,与此同时,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他开口说道——
【带几个人来趟云市,别让任何人知道】
谢陆言自打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旅店。
应宁一觉醒来发现阿言不见,急得套上衣服便往外头跑,一心想着快点找到他。
旅店藏在弯弯绕绕的小巷最里头,应宁快步走着穿过巷子,两边全是热闹的早餐摊。
面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