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手做的饭,我真是太他妈幸福了!”
谢陆言哧了一声,这次倒是没凶他,反而让他吃慢点,“我又不是以后不做饭了,别跟这顿没下顿似的,没出息,吃慢点。”
应宁听出了他话里对大力的关心,低着头,欣慰地笑了笑。
饭后,谢陆言主动承担起洗碗的任务,而应宁则趴在院子里的小石桌上,一边呐凉,一边专注地记笔记。
笔记上都是阿言这段时间以来的用药情况和身体指标。
厚厚的本子,已经记录了大半。
月光下,她的身影格外认真且温柔。
谢陆言端着一杯热水走到她身边,找了个小马扎坐下,和她并肩坐在一起。
他的马扎比应宁的凳子稍矮一些,这样的高度,让他们显得格外像对举案齐眉的小夫妻。
他轻轻歪头,靠在应宁的肩上,望向头顶那轮皎洁的明月。
“宁宁,我们结婚吧。”
“好呀。”应宁也没犹豫,很自然就接了话,她同他一起望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脸上挂着甜甜的笑,仿佛这一刻她已等待许久了。
北京的夜空是没有这么明亮的星星的。
而此刻,漫天的星光闪耀,都仿佛都在为他们庆祝。
谢陆言伸手握住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用力搓了搓,然后一根一根地,将十指和她紧紧扣在一起。
他嗯了一声,语气轻轻,手却在发抖。
“那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吧,好不好?”
“好呀。”
谢陆言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转过身,同时应宁也转向他,两人面对面,凝视着彼此的眼睛。
晚风拂过,谢陆言抬手拨开她被风吹乱的刘海,双手捧住她的脸,额头轻轻碰触。
闭上眼睛,几滴热泪悄然洒落。
谢陆言咬紧牙关,声音低沉而颤抖着,幸福地重复,“好,明天去领证……”
-
翌日天气明媚。
一大早,应宁和谢陆言就手牵手坐着车去了镇上的民政局。
人不多,他们也不用提前预约,就慢悠悠地晃荡过去,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一路上都牵着手,上车也牵着手,下车也牵着手,感觉整个世界都是他们两个的。
下车的时候,应宁顺手摘了一小捧野花,打算待会儿拍照用。
她今天特意把头发披散下来,珍珠发夹别在耳后,穿了一件崭新的长裙,是温柔的红色。
走在路上,被风一吹,裙摆随风扬起,好似晚霞余晖一般,裙子的圆领露出她清雅的锁骨线条,颈间则佩戴着谢陆言之前送她的那条“猫爪”项链,温婉甜美的气质中又增添了几分俏皮和灵动。
谢陆言的目光,一刻都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快到民政局门口,谢陆言轻轻拉住应宁:“媳妇儿,等等。”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是胭脂膏。
应宁好奇地看过去,“这玩意儿你是从哪儿淘来的?”
谢陆言傲娇道,“我买的呀。”
别说,还真是他买的。那天去镇上逛市集,他看到一个老奶奶在卖手工胭脂膏,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很想买给妞妞。
他们在一棵大树下停下,谢陆言一脸严肃地打开盒子,他以极其谨慎的动作,用指尖轻轻蘸取了一抹胭脂,然后温柔地涂抹在应宁的双唇上。
那一刻,两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神交汇,时间仿佛都静止。
“好看。”涂好,谢陆言笑了笑,应宁赶紧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嘿,还不错,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蛮有眼光的嘛。”
谢陆言把胭脂盒收好,又赶紧把手和她紧紧握在一起,两个人一齐往民政局大院里走。
到的大厅,先是取了个号,然后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叫号。
谢陆言握着她手,放在自己掌心里,一会儿揉揉她手指,一会儿搓搓她手心,玩的不亦乐乎。
这时有个熟悉的声音颤颤悠悠地喊了一声“妞妞”,应宁抬头一看,是爷爷的旧识朱爷爷。
朱爷爷好久没见妞妞了,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能一眼就认出她来,他很激动,应宁也和激动,立刻站起来握住朱爷爷的手,唠了几句家常。
朱爷爷哎哎地点点头,得知她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并且还有继承爷爷的衣钵继续开医馆的想法,感到非常欣慰,这时他注意到了一旁的男人,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