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离开爸爸,小手紧紧抓住阿坤的衣领,小脸儿因着急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爸爸,爸爸——”
孟子坤依然一动不动,任由yo的小手抓着他不肯松开。他感觉自己浑身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过去一个多月的体力劳动都没有让他感到疲惫,但在这一刻,他彻底崩溃了,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只能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最终保镖用力将孩子从他身上拉开。
当车门关上的那一刻,他透过车窗,看向被保镖抱着哭喊挣扎的yo。
yo,一诺。
想起当初他在群里给孩子取名的时候,妞妞还问过他为什么叫这个?
他说希望他的孩子将来能成为一个有担当的人,能够信守承诺,不要像他一样是个烂人,这辈子都是个烂人了。
他这一生做了太多坏事,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遭天谴都不为过,做个好人对他来说太遥远,下辈子也不敢奢望。
承认yo是他唯一的善行。
而如今,这唯一的一盏明灯,也从他的世界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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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孟子坤独坐整张沙发,不要命地猛灌酒,脸阴沉得可怕。
酒瓶子横七竖八地倒着,酒水四溢,将周遭弄得一片狼藉。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纷纷避之不及,生怕触了霉头。
偏有几个不知死活的,躲在吧台那边嘀嘀咕咕,还派了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去撩拨他,盼着瞧出点儿热闹来。
这女子喷着刺鼻的香水,扭着水蛇腰就过去了,刚想往他身边凑,脚边的酒瓶“砰”地一声炸开,吓得她尖叫着逃窜。
孟子坤怒声吼道:“滚!”
吧台那边的公子哥们瞬间挺直了脊梁,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手机在茶几上响个不停,孟子坤起初根本不想理会,可那铃声吵得他心烦意乱,正欲关机时,小楼的微信来了。
照片中,应宁躺在医院的高级病房里,正在闭目休息。
小楼说妞妞昨晚突然不舒服,可能要提前生产了,已经住进了医院,让他有空去看看,还发来了病房的地址。
孟子坤看到这照片,心像是被重石压住,闷得几乎窒息。
他盯着应宁的脸,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山顶上那些孤苦伶仃的孤儿,他拼命揉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