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预感,师叔一定会得偿所愿的。”石少坚意味深长地说道。
“任重而道远啊!”蔗姑叹了口气,对石少坚问道:“你不在任家镇陪婷婷,来太平镇干什么?”
“瞧您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来太平镇看看你和林师叔?”
蔗姑冷笑道:“少来,我们可没什么交情,不值得你惦记。茅山上你骗我说师兄去了凤村,害我在凤村苦等半年,鬼影都没见到一个,这笔账还没跟你算呢。”
石少坚大呼冤枉:“师叔,你摸着良心说话,我当时说的是不是任家镇,是你自己觉得林师叔去了凤村。”
“那你知不知道师兄回任家镇?”
“不知道。”石少坚顺嘴就说了出来,脸皮比城墙厚,讲谎话脸不红气不喘。
蔗姑盯着他看了一会,不好意思道:“师叔错怪你了,我给你倒茶赔罪。”
“喝过了。”
“再喝一杯,年轻人要多喝水,肾才好。”
石少坚乐了,“师叔还懂养生呢?”
“略懂。”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石少坚腹诽一句,没兴趣跟她瞎扯淡,直接问道:“师叔知不知道林师叔去了哪里?”
“老相好家。”蔗姑有气无力地回道。
石少坚一脸黑线,“我知道他去找他老相好了,但他老相好在哪儿呢?”
“镇子北边郊外,顺着路走就到了。”
“我找林师叔有事,师叔要一起吗?”
“好啊!”蔗姑猛地站了起来,随后又傲娇地坐了回去,“我蔗姑说话一口唾沫一颗钉,他不来找我,我绝不去找他。他不主动献身,我绝不会帮他。”
“好吧,师叔忙着,我先走了。”石少坚站起身,正要离开蔗姑的道堂,镶嵌在灵魂之中的魂石突然震动起来,传出一种极其强烈的渴望。
魂石的作用是将魂体转化为最纯粹的灵魂本源,故而,令它垂涎欲滴的也只有灵魂!
石少坚偏头看去,只见道堂左侧的木架里探出一个小脑袋,他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脸上挂着坏笑,似乎又要对谁恶作剧了。察觉到石少坚的目光,小男孩如同受惊小鹿般缩回人偶。
“怎么了?”蔗姑问道。
石少坚努了努嘴,“你养的小家伙们不太老实啊!”
“这群小坏蛋,总是闲不住,从秋生、文才送过来开始就不安生,现在是白天啊,他们小胳膊小腿的,跑出来一定魂飞魄散。”蔗姑气冲冲地走过去,使劲拍木架,“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谁最听话,我就让谁先投胎。”
“我要投胎!”
“我最听话了。”
“我……”
叽叽喳喳的声浪传来,听得蔗姑满脸不耐烦,“闭嘴!”
声音戛然而止!
“我知道你们可怜,想投胎做人,可我不是阎罗王啊,没办法让你们都去投胎。不要闹了,老老实实地待在人偶里,有机会一定让你们投胎做人。”蔗姑用温和的声音说道。
他们都是灵婴!
灵婴就是因妇女堕胎、流产导致肉身被破坏而失去投胎做人机会的幼小灵魂。灵婴多次没有投胎做人,就会积蓄怨气变成恶婴。
很多人总认为没有出生的婴儿是没有灵魂的,其实不是这样,每一个生命都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造物,每一个生命都值得尊重。
石少坚镇压住躁动的魂石,不让它惊扰到小精灵们,目光扫过,陡然定格在一处空格上,“师叔,这个人偶被谁拿走了?”
“哪个?”蔗姑看去,脸色大变,“不好,这三个是最凶的,怨念深重,要修炼一千日才能清除他们身上的戾气,任何一个跑出来都会死人的,到底是谁拿走的?”
“石少坚,你去找师兄吧,我不留你了,我要把那个丢了的人偶找回来。”
蔗姑还是很有责任心的,匆匆锁上道堂大门,挨家挨户询问家里有没有孕妇。恶婴如果逃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投胎做人,她的做法还是很明智的。
看过电影,石少坚知道恶婴在九叔老相好米其莲的肚子里,便没有跟蔗姑一样无头苍蝇似的乱找,也没有告诉她真相,省得麻烦,只身赶去大帅府。
大清是真的要亡了,这不还没亡呢,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就迫不及待跳出来,拥兵自重,占山头扯王旗,是人是鬼都敢自称“大帅”。
一到大帅府门口,守卫用qiang口拦下石少坚。
“站住,这里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