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峰都是山清水秀的,山上特别多绿色植被,唯独这座帽儿山,光秃秃的连干草都没有,全都是山石,在山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凹凼,一些挖掘机正在挖砂石,不过挖的进度很慢,时不时还会停下来,断断续续的。
我们走到跟前一看,我的天老爷,这是下起了蛤蟆雨咋地。
只见这个凹凼里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癞蛤蟆,到处都是,在砂石上跳来跳去,黑乎乎的一大片,还有一股浓烈的恶臭,我们上山时,脚下就有不少小癞蛤蟆了,这个凹凼里的都是大家伙,手掌大小的癞蛤蟆,最大的有五十公分那么大,像是菜墩子似的,在凹凼里跳来跳去,那挖掘机每挖一次,就有大量的癞蛤蟆被挖烂,散发出一股极其浓烈的腐臭味道。
我们刚上山来,就几乎没有落脚之地了,蛤蟆在脚下跳来跳去,还往身上爬。我仔细一看,这些癞蛤蟆都是中华蟾蜍,这东西晒干之后可以入药,但是有微毒,我在东北的老林子里见过漫山遍野的林蛙和雪蛤,但是这么大个儿的癞蛤蟆,还这么密集,我真是头一次见。
铁头捂着嘴,说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多蛤蟆,哪个才是吊睛龙蟾啊?
老孔故弄玄虚,哼了一声:“这你们两个就不知道了吧,那吊睛龙蟾,就是癞蛤蟆的老祖宗,这些癞蛤蟆都是那龙蟾的龙子龙孙,看来这些年那东西没搞计划生育,尽躲在地眼中打超生游击战了,看我一会儿下去收拾它!”
说完之后,他喊我和铁头将装备拿下来,又喊陈老板叫停那些挖掘机,吩咐那些工人离远点。明天过来看,这里的蛤蟆灾铁定了结,若是做不到,他孔某人就不在道上混了,不仅赔偿陈老板损失,还保证擦好屁股。
陈老板见老孔立了棍儿张开了幡子是要起事,虽说还是有些疑惑,最后嘀咕了几声还是走了,临走时交代老孔,这砂石厂赶工期,只能耽误一日,若是一日不能除掉这里的癞蛤蟆,要老孔三倍赔偿损失。
老孔满口打包票,将胸脯拍的啪啪响:“我说陈总,我做事你还不放心?你就把心肝儿放在肚子里,明天日上晌午你来看,要是这帽儿山有半只活着的蛤蟆,我他娘的孔字倒过来写,别说陪三倍,五倍我都赔给你!”
老孔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陈老板便不再多说,招呼那些工人下班,那些开挖掘机的工人估计早就被这帽儿山的癞蛤蟆恼的痛不欲生,一溜烟逃之夭夭,不见了踪影。
我们来时,已经准备了一些水靠,就是下水用的胶衣,这东西在这地方真是绝配,我和铁头赶紧从面包车上将水靠拿来穿在身上防止癞蛤蟆钻身上,老孔却没着急,蹲在一块儿石头上撅着腚抽烟,嘿嘿笑。
我心里没好气:“我说孔师傅,你这做的有点过了,拿我和铁头当猴耍呢?”
老孔皱眉双手轻摆:“哎,咱们自家兄弟,怎么这样说话呢,你看看身后,咱们马上要发财了!”
我回头一看,山下来了一辆拉货的小车,朝着我们这边开过来了,车上的后备箱装着许多木头箱子,外面用布包着,不知道是些什么玩意儿,看起来像是活物。
因为那布包上有很多换气的细密小孔,我眼睛转了转,这老孔,不会是拉来了一车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