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个熊的,老孔这遭天杀的直娘贼,他什么时候把这条过山峰王放出来了!?
但看这条过山峰王的模样,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们。这条过山峰已经不算是蛇了,可以称之为老山蟒,因为它身上的鳞甲一片一片的绿光闪闪,还隐约有种韵光,瞧这气韵就与众不同。所谓的老山蟒并非单独指蛇,也指代山上的蛇王,这东西就跟守山犬一样,正所谓虎有虎威龙有龙气,有些畜生年深日久,就成了一个地方的山大王,横行无忌,老行里称之为守山犬、老山蟒、震山虎、霸山猿、窜天豹这类的,意思是山头儿之主。
有这种称号的生灵,就跟以前绿林里立了棍儿有报号响当当的人物似的,是一个地方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我老家葫芦岛那边的深山里,就有过守山犬的传闻,说有些狗在野外生存久了就成了野狗,以山林中的蛇虫虎豹为食,这狗子野性一旦释放出来比狼和老虎都不逞多让,在山里能横着走。
看这条老山蟒,怕是某个地方的一山之主,少说也有几十年气候了,不知是怎么被捉住的,虽说看起来气势有点蔫,但这东西一出场,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地,我总感觉有股阴风在呼呼吹。
这种阴风不是真的风,是一种“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我的脖子和毛孔往里头钻,阴测测的,不仅头疼犯晕,还很恶心,胃一阵一阵的抽。
好家伙,要不怎么叫老山蟒呢,这种体格儿的过山蜂,在自然界里头基本上没有天敌,就算是老虎豹子都不是它对手,除了人的嘴之外,它就是自然界头号杀手。
但此刻,我和铁头的小命可还在这家伙眼皮子底下呢,它在我们头顶上下抖动着脑袋,吐着蛇信,嘶嘶嘶嘶地很是不满,蛇眸当中闪烁着淡黄色的眸光恨恨地盯着采石场,身上的鳞甲缓缓颤栗,流出一些“水”。
不,这水还夹杂着血,看来这条老山蟒应该是磕了药,身体在发生某种变化,他奶奶个熊,老孔刚才说给这老山蟒喂了点药,到底是什么药,这老山蟒不会突然对我们下嘴吧,要知道这条老山蟒,可是过山峰啊。
啥是过山峰?就是眼镜王蛇,天地间奇毒无比的剧毒蛇,随便咬人一口,非死即伤,过山峰这种毒蛇,体型越大毒性越大,我猜这条老山蟒可能只需要一小口就能毒死大象。这过山峰就是蛇类中的王者,这东西在野外环境中,主要是吃各种毒蛇,金环蛇,银环蛇,还有毒蜘蛛、毒蝎子、毒蜈蚣,剧毒蛇虫都是过山峰的食物,这东西惹恼了还吃蟒蛇,体型比它大数倍的蟒蛇,见到过山峰都乖乖躺在地上等死,这就是老山蟒的厉害之处。
可能是感觉到采石场中有什么东西在威胁着它,这条老山蟒有点暴躁,脖子轻轻一颤,那脖扇像是扇子似的,哗啦啦一下子立开了,它的脖子是白色的鳞甲,有点泛黑,在脖颈膨胀开来之后,整条蛇大了一倍不止,吐蛇信发出的声音也变成了嗤嗤嗤地响声。
兴许是感觉到了我和铁头,它歪下头冷冷地盯着我看了一眼,我身子顿时一僵,不敢动弹,也不敢和它对视,只觉得这东西的眼神像是俯视砧板上的鱼儿似的,冷漠无情,而且它这种冷漠,让我觉得它可能随时会给我来一口。
幸好,它只是这么看了我一眼,就扭过脑袋,朝着山下的采石场看去,蛇信吐的嗤嗤响,看来它很急躁。
我伸出手指头,叫一边额头上冒出冷汗的铁头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祖师爷保佑,这条老山蟒要真是攻击我俩,我俩铁定是夜壶端屎溅一腚,全是屎字儿跑不了,我只感觉自己两条腿儿都在打颤,一阵阵的抽搐,后背心都是冷汗,我只好死死咬着脸颊咬肌,心里说,别慌,别慌,别慌。
转念一想,去他娘的,大不了被咬一口,这老山蟒虽然毒,但还没到一击毙命的程度,头砍下去碗大个疤,只要不死,我就还有机会!这么想着,我反倒是冷静了一下,脚脖子没那么抽了,咽了口唾沫,我偷偷又往上头看去,果然啊……
这条老山蟒这会儿已经顾不上我们了,它约莫是看到采石场里那么多蛇虫,再加上老孔给它下了药,这会儿浑身发红,鳞甲在一点点的脱落,它吐了一会儿蛇信观察了一番之后,游动着身子,从我和铁头身边缓缓地游下去了,朝着采石场里游去。
不得不说,这条过山峰王当得起老山蟒这个称号,它游走的时候,身子直立起来能有一米多高,整条蛇少说也有四米多快五米长,最粗的地方有我大腿那么粗,可能是没吃饱,也可能是长期关在笼子里,这条老山蟒身上在掉皮,还在不停地往外渗水。
看来,老孔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