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凑近铁头的伤口,那些紫黑色毒血,散发着浓郁刺鼻酸臭味,看来那黑毛鼠的确是吃尸体长大的,牙齿上都是尸毒,我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一团火焰,像是暗夜里的小幽灵一样,从打火机里窜出来,不断跳跃着,晃动着。
我把匕首刀刃放到火焰上来回燎烧着,等到火焰热了之后,在铁头伤口处划出个“十”字型的刀口,“铁头,你忍一忍。”
铁头脸上都是豆大的汗水,脸色发白,关键时刻,铁头也算是条硬汉,我的刀口割破他的皮肉,他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没出一点动静。
我连忙用两只手一点一点的把铁头腿上的毒血挤了出来,刚开始是黑血,后面有点淡紫色的血,等到挤出来红血之后,我才长吁一口气,顺便把他伤口周围的紫黑色烂肉给割掉了。
挤完毒血,我这才发现,铁头的脸色已经白了,看上去,像是笼罩了一层白霜一样,眼睛都有点涣散了,有气无力地咬着牙齿。
我正在愁怎么给他弄伤口,小迷糊拿出一块儿琥珀状的尸蜜来,捏了捏,这东西像是软胶似乎的,可以捏成条儿,准备给铁头敷上,我赶紧拿过来,掰了一点儿给铁头喂在嘴里,另外一些给他敷在了伤口上。
等做好这一切,铁头原本惨白的脸上,重新又有了一丝丝血色。
“老铁,你小子,三张报纸画个驴头……好大的一张驴脸!今天你算是露了大脸啦,咱们风里雨里都过来了,你今天居然被一只大耗子给咬了”我用半开玩笑的语气想让他放松些。
“我这真是,走了背时!”铁头声音稍微有点气色了,嘶嘶抽着冷气道。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他脚背上的伤口并不大,只是一个小牙齿印,别说,那尸蜜效果极佳,一敷上去就见效了,他的脚背几乎是瞬间就消了肿。
看来这尸蜂被排列在天材地宝当中,是有些道理的。
“现在铁头受了伤,依我看,咱们还是别进墓去找鬼灵芝了,原地休整一下,然后原路返回如何?”我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势,对小迷糊和铁头问道。
铁头听到这话,咬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来:“不,我们都下来了,就继续走下去,我看我应该死不了,那尸蜜吃了之后,我感觉身子都暖了,有点作用……”
他这话应该不是胡诌,因为他都能站起来了。我看小迷糊,她反倒是盯着墓道里头,眼神幽幽地,似乎这墓道深处有些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我再看铁头的伤口,处理了一番之后,没有那么严重了,他站起身来,擦了擦汗,咬咬牙说能走。
我又问了几遍,再帮铁头把了把脉,我这把脉虽说是假把式,但还有点作用,他的脉象平稳,脸色有而渐渐红润了,而且能够自己走路,我这才放下心来,让他警惕四周,和他一起朝前面走去。
走了没多久,就听见前头有吱吱吱地声响,远远看过去,只见手电筒照射下前面不远处的墓道口有一处塌陷,外头有光照进来,有一群东西正在蠕动着,不断的发出“吱吱吱吱”的怪叫声。
我定睛仔细一看,这群东西是一群大黑毛鼠。
这群黑毛鼠正在争先恐后地抢食,整个场面看起来混乱而血腥。
有的黑毛鼠,耳朵被咬掉,腿被咬断,还有的黑毛鼠直接被活活咬死,肠子肚子流了一地,地上散落着很多黑毛鼠残缺不全的尸体,空气中弥漫起了浓浓的血腥味,混杂着浓浓的腥臭味。
在一只只黑毛鼠的包围中间,躺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这具尸体已经被这群黑毛鼠啃食的只剩下骨茬子,露着白森森的骨头。
看到地上躺着的这具尸体,我忍不住心头一咯噔,这莫非是人?
不过看那尸体,骨架子很大,似乎不是人尸,应该是什么动物。
铁头刚刚被一只黑毛鼠咬伤了,留下的心理阴影还没散去,这下看到这么多黑毛鼠,玩了命地啃食着地上的尸体,他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摸了摸自己的脚,“狗蛋,咱们怎么办?”
“嘘,先静观其变,这群黑毛鼠,似乎还没有发现咱们……”我小声说,在心里寻思这事儿怎么处理,这次下来的匆忙,根本没有带任何武器,对付不了这黑毛鼠,这真是空有一身武艺没处使去。
不管啥事儿,都禁不住念叨,我的话还没说完,为首的一只体型像兔子一样的黑毛鼠猛地回头瞪了过来。我祖师爷在上,这只黑毛鼠真他大爷的大,浑身都是钢针似的毛发,眼睛还冒红光,一下盯着我们,吱吱叫唤。
紧接着,这只黑毛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