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老板见老孔这模样,估计心里都已经把他吊起来捶个一万遍了。不过,碍于面子,他还是脸上带着笑,问老孔,“那这位师傅,您说说,我们家的靠山石的问题怎么才能解决呢?我们家呀,这后辈子孙的确做了点儿坏事儿,我这个老头子拼搏了大半辈子,才打下这江山,我不想在我还没入土的时候,就落得个凄惨下场啊!”
张老板叹了口气,渐渐恢复了那种商场枭雄的气质,低声道,“我看你和陆师傅是一道的,应该也懂寻宝,风水的路子。我也就实不相瞒了,我家的后辈子孙这段时间是做了点不好的事,招了很多孽缘,如果你能帮我解决,我敢保证,日后我家日行一善,绝对不做坏事,否则就让我家破人亡吧。”说着张老板垂下头,低声叹气。
听到他这样说,老孔摇了摇头,“我说张老板,你不用这么客气,我姓孔,你可以叫我小孔,我也就跟你直说吧,我看你家的后辈子孙做的可不单单是不好的事,应该是天怒人怨的坏事,否则也不至于引来这黑毛鼠。这黑毛鼠是天地间的怨气所化,它们能从地下寻到你家这靠山石下,吃了有重重防护的镇地煞的尸体,这说明什么?说明积怨已深。不过,这只虎皮猫也在这把你们给折腾得够呛,作为补偿,我愿意给你指条路,至于你们家以后到底怎么发展,这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老孔说完之后,叫我们去找把铁锹来,把这个靠山石挖一挖。我和铁头正准备去,张老板拍了拍手吩咐他的下人拿几把铁锹来,那些下人很有眼色,速度飞快,立马就把工具拿过来了,拿过来之后,老孔没让那些下人动手,他和陆伯一人一把,开始用铁锹刨那靠山石。
这块靠山石下面有一些石块,是堆砌起来的,摆放很讲究,有点像是风水阵法,他们两合力把这风水阵法给挖开了,在石头之下,隐约露出了一口棺椁,是石制的棺椁,很是稀奇,但是这口石制的棺椁上面有好几个大洞。此刻,底下不停地渗透出来黑色的水,恶臭也一点点散发出来。
老孔和陆伯对视一眼,都轻轻地摇了摇头。张老板在一边连忙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孔师傅,陆师傅,我家这靠山石还有的救吗?”老孔,轻轻笑了笑,“张老板,不是我瞎说,这块靠山石恐怕是废了,这靠山石下的棺椁都出现大洞了,底下还流出黑色的水,这是黑毛鼠长久啃食造成的。再看你家这地气,全都靠这块靠山石和那风水锦鲤组成的风水阵来维持,如今这块靠山石废了,这风水阵就被破坏了。不仅如此,那两条风水锦鲤因为失去了这边的阳气,搞不好,已经快死了,我没说错吧。”
老孔这话说出口,那张老板脸色又是一变,“你说的太对了,我家的风水锦鲤最近确实有点麻烦,锦鲤的鳞片色泽暗淡了,并且似乎整日昏昏的没什么精神气,除了喂食那会,都不怎么游动。孔师傅你赶紧帮帮我们吧!”老孔摊摊手道,“现在,已经不是我能不能帮的问题,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有个法子。”
老孔说完,回过身来,看向雪蚕。我们都盯着雪蚕,她自己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是有办法帮你们,不过这个法子有点残忍,你们家里的这两条风水锦鲤,这会儿估计阳气将尽,而且已经黑化,这龙鲤一旦黑化,被地煞影响,反倒是会碍主,让主家出事,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让我的虎皮猫吃了那黑化的龙鲤。那么,作为回报,我会留下一样东西,能够保你家的靠山石不倒,不过相应的,没了风水锦鲤,你家的财运会有一定的影响。”
雪蚕这话说出口之后,张老板犹豫了一下。我想,对他而言,这事儿应该没有那么简单,毕竟,一个家族的兴旺发达,寄托于风水、靠山石、风水锦鲤,这类的东西上本来就不靠谱,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张老板家的生意,最近应该是遇到了大麻烦。对于他们这种迷信的人来说,这事儿可大可小,大者,能够影响他们宗族以后的兴旺发达,小的话也会伤筋动骨。
张老板再三思索,终究是点头答应了。这让我不免心中一动,暗道,这老头是个人物,不愧是打下了几十亿家产的老板,按照他现在的这些布置,他的家产肯定不会低,他能够杀伐果断,下定决心,也不失为弃车保帅的一种行为。
想到这里,我对着张老板道,“我说,张老板你就不要犹豫了,在我们这些人里雪蚕绝对是一个大家,只要她愿意,她能给你不少好东西,别说帮你家改改风水阵,保护你家未来,几代人顺风顺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你看她怀里这只虎皮猫,就知道她是有能耐有本事的人,既然你都答应了,那咱们就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