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怡双手叉腰,不服气地说道:“我可学了跆拳道,黑带都快拿到了,你说我会有危险?”
陆望舒看着林湘怡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那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林湘怡那几个三脚猫的功夫,对付普通人还好,对付真正的打手那可不够看。
“我不管,你不准赶我走!”林湘怡说完,不再搭理陆望舒坐到一旁去了。陆望舒叹了口气,林湘怡什么都好,就是倔。
看着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子,陆望舒妥协地说道:“好了,不赶你走,现在跟我去一趟郝家村,咱们要正式破案了!”
林湘怡迅速转过头,心底暗喜但表面还是高冷地说道:“那就赶紧走吧!”
乔亮无语地看着这一对欢喜冤家,无形中塞了一嘴的狗粮,笑骂道:“你俩要走赶紧走,别耽误事儿!”
两人坐车很快到了郝家村,陆望舒带着林湘怡直接去了坟场。
露天的坟场,温度很高,热浪从四面八方一波接一波的扑到脸上,周围的枯树枝光秃秃的,被太阳晒的一干二净,没有半点的绿色的枝头显得毫无生气。
“望舒,我们不是来了好几次吗?”林湘怡好奇地问道。陆望舒随意地打量着周围,说道:“之前我们一直局限在这片狭窄的坟场,现在可以扩大面积寻找线索。”
说完,陆望舒走过被太阳烤得仿佛要裂开的墓碑群,林湘怡跟在他身后,看到前方出现两条岔路口。
左边的一条路周围荆棘少,石头在土地上铺的很是平坦,沿着路过去是一片开阔的扇形沙石滩,中间有条溪流在缓缓流淌,过了溪流就是上山的路。
右边的一条路到处是突兀的树枝,互相穿插,荆棘遍布,草丛横生。要想走过去,还得找个长点的棍子,把这些树枝开野草拨开。地上坑坑洼洼,一眼看去小路弯弯曲曲,看不到头。
“湘怡,”陆望舒神秘地看着她说道:“如果是你刚刚把尸体偷出来,却被人发现了,你会往哪里走?”
林湘怡想都没想说道:“当然往右边走,这种路很不容易被抓到啊!”陆望舒嘴角露出笑意,说:“我们找两根棍子,往右边走!”
另一边,管忠带着几个警察沿着溪流的上游走去,慢慢走上了山,差不多到了山谷地形处,溪流的前面出现好几条小溪流,同时也出现了好几条小路。
管忠示意几名警察分开两边走,而自己沿着中间继续走,途中用无线电联系,一有消息立刻报告给自己。
乡村的原生态自然森林,可不同于城市的钢筋水泥。在城市中的山林,都是受到当地的开发,遵循的是人类社会的规则,满足的是市民的需求。
在乡村,大自然孕育的森林无拘无束,人类在其中毫无特权可言,它们面对的是众生,遵循的是平等。
管忠一路上收到的信息:除了无穷无尽的林木,就是岔道横生的小道。森林太大,就连他都找不到方向,看不到头,看来要无功而返了。
陆望舒两人沿着曲折坎坷的小路艰难地走了很久,此刻他们正在下坡,许久,走到了一个小盆地处,周围是各种梯形土地,上面种满了菜。
盆地中心是一个砖头砌成的小民房,民房门破破烂烂,似乎有些年月了。
“有人吗?”陆望舒轻轻敲了敲门板,朝里头喊去。房子背阳,炎热地天气里,屋内传出一丝阴冷,陆望舒闻到了一股像是老鼠尸体腐烂的味道。
毫无动静,陆望舒刚想要推开门,听到林湘怡“啊”的一声,吓了一跳。他转过头看到林湘怡哆哆嗦嗦地指着窗户,显然吓得不清。
陆望舒看到模糊的玻璃窗户上,印着一张皱巴巴的脸,像无数条蚯蚓在脸上爬动。老脸慢慢从玻璃上移开,样子就像黏在肉上的贴纸慢慢被撕开一样。
很快,一个佝偻的身影打开门,抬头双眼浑浊地望着陆望舒,露出稀稀拉拉黄里透黑的牙齿,说道:“你们是谁?来这干什么?”
老人走到跟前,陆望舒便闻到一股难闻的下水道味道,头上稀稀疏疏的银灰色头发,风轻轻吹过来,便有几根头发落下。
“我们来旅游,不小心走到这里了,请问您一直住在这吗?您是郝家村人?”陆望舒说道。
老人的眼珠提溜着乱转,咧起嘴说道:“我是郝家村的,一直住一个人住在这,你们是迷路了吗?赶紧走吧。”
林湘怡站在一旁,有些不高兴地说:“哪有见了人,就把人赶走的说法。”老人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