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嘻嘻,好疼呀宝宝,好冷呀,把你的皮剥下来给我取暖好吗。”
婴孩的声音从枯井里传出来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宋卫国突然感觉那口枯井非常眼熟,很像当初自己把小儿子扔进去的井。就在这时,宋卫国的眼神开始闪烁,他看到本来距离自己还很远的枯井,在下一次睁眼的时候便到了身前。
“嘿嘿嘿……,爸爸,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输了的人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哟。”
——
宋卫国一晚上没有回来,宋家婆娘带着大儿子二儿子前去镇子寻找宋卫国,走到一半的路,却听到隔壁家的二楞子叫喊声:“宋家媳妇,你老公找到了!”
宋卫国血肉模糊的尸体出现在几公里外的枯井里,尸体面部朝下,背上深深地印着密密麻麻的血手印,而尸体的旁边还堆了一堆小小的尸骨。
原来宋卫国为了养活大儿子和二儿子不得不趁着暴雨将孩子从母亲的身上带走,孩子被放在宋家婆娘自己编的竹篮子里。
到了几公里外的水井,当天的暴露打湿了宋卫国的眼眶,在万般不舍中,他还是决定将孩子扔弃。
孩子当天穿着的几件大红色的衣服还有一条红肚兜,宋卫国弃婴的时候舍不得让孩子死地那么痛苦便选了一个水井,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水井并没有水而是一口枯井。
孩子穿着红色衣服死亡,又加之还是年幼的生魂,几份怨气叠加起来,怨气冲天,很快就变成了厉鬼。
由于是民间流传的故事,在故事的最后,宋家村全村的人有一半暴毙而亡,死亡之后离体的鬼魂数不胜数怨气也很大,不就整个村子的上空尽是冲天的怨气,
死亡的村民,每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几个血手印,而拥有血手印的人都会在三天内暴毙而亡。
回忆完奶奶讲的故事,周恒律更加害怕了,赶紧进入帐篷拿起手机准备听歌,这时帐篷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周恒律咽下一口唾沫,艰难地盯着帐篷的拉链处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诡异的事情似乎开始在周恒律的身边发生。
半晌,帐篷周围微小的声音消失不见,一时间整个营地陷入了寂静当中。
周恒律松了一口气,看来外面的东西已经离开了。
收拾了一下睡袋,周恒律再三确定没有东西了,这才准备钻进睡袋准备睡觉。
正当他转过头把右边边的灯关上时,突然一张脸映在帐篷上直直得凸了出来,张大着嘴巴狞笑地望着他。
“啊——”
——
清晨,阳光从地平线上升起,第一缕阳光从天际照射到这片营地之中,金光灿烂。
“周恒律,周恒律,你醒醒。”
“喂,你没事吧,你怎么睡在这?”
“学长,你快醒醒啦!”
周恒律迷迷糊糊听到周围有很多的声音,但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很重,全身无力,完全睁不开眼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他感觉自己在一片金光闪闪的冰面上,四周空荡荡的,只有天空里的金色云彩,还有冰面下的金色鲤鱼。
没有人,四周却传来各种声音,这些声音在这空荡荡的空间中回响,周恒律现在冰面中间无声地呐喊,可是声音就像被消音了一样仍是发不出来。
突然,脚下的冰开始碎裂,一张笑脸在冰面下不停地往上撞击,周恒律狼狈地四处奔跑,可无论他跑到哪里,笑脸就像他的影子一样与他形影不离。
忽然,冰面炸裂,笑脸下水底伸出一张血淋淋的手,迅速地抓住周恒律的腿将他拖到水里。
“救命——”周恒律大叫一声,坐起身来,额头满是汗水。
陆望舒看着满脸惊恐的周恒律,奇怪地问道:“喂,做噩梦了?你晚上怎么睡在篝火旁?”
周恒律刚刚平复了心情,惊魂未定地看着陆望舒说道:“我不是睡在帐篷里吗?”
陆望舒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周恒律赶紧朝四周望了望,发现自己的确躺在昨晚的篝火旁边,身上沾满了灰尘,而自己的帐篷却在正南方不远处。
“我怎么在这?”周恒律的眼神再次出现恐惧,他想起了昨晚看到的恐怖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