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的神经,阻碍了她的智力发育,后来肿瘤越来越大,囡囡经常哭着跟我说,妈妈,我好疼。”
“听了囡囡的话,我心都碎了,我的囡囡,从生下来就经历着那么多的磨难,那个时候王杰告诉我,就算是绝症,也不能放弃希望,总有一天奇迹会出现。”
“我们守着这个信念把囡囡接回家治疗,几个月后她就失踪了,我发了疯一样的去找她,都找不到……”
陆望舒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来安慰这个可怜的女人,只能轻轻叹息。
离开杂物室,众人四处寻找凶手可能留下的线索。陆望舒来到王杰的卧室,拉开紧闭的窗帘,发现窗户外面并没有防盗窗,不锈钢栏杆下积满了一层灰。
窗户下,墙沿处,有一些从窗户上带下来的灰尘,窗户里面反锁的开关并没有锁上去。
地板上和凶手能够直接接触的栏杆上没有发现凶手的脚印和手印,陆望舒判断,凶手应该是戴好了脚套与手套。
陆望舒小心地打开窗户,头伸出窗外往下看,下面一楼装有防盗窗,窗上放了一盆小多肉,那是林湘怡所在的卧室。
凶手作案以后,原路返回,从卧室的窗外爬出去,顺着外面的管道,经过林湘怡的卧室,一路向下离开。
那么林湘怡昨晚见到的鬼脸,实际上就是刚刚作案完成准备逃跑的凶手。
王杰死在了藏有女儿尸首的杂物间,凶手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作案,实际上是充当了一个审判者的角色,就像金老笔下的赏善罚恶令。
“老陆,我在书房发现了一封信。”乔亮走进卧室,举着手说道。
陆望舒接过信封,随意的问道:“王杰的妻子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精神完全崩溃了,我怕她做出极端的事,正准备让人把她送往康复中心。”乔亮说道
回到事务所,林湘怡还在忙忙碌碌的整理文件,陆望舒把今天调查到的信息跟她说了一遍。
“我看到的那个鬼脸,就是给好几个人开膛破肚的凶手啊!”林湘怡更加害怕地说道。
不知为什么,听了陆望舒的话,她感觉与其见到杀了好几个人的凶手,还不如看到真正的鬼脸。
因为人心往往更让人感到惊悚。
……
朦胧的夜里,周围到处都是浓浓的黑雾,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的人影。
陆望舒走在黑雾之中的,不断地用手拨开挡住视线的浓雾,眼前黑呦呦的一片,看不到来路,也不看到尽头。
这时,前方出现一点光亮,像一根点燃在黑暗里的蜡烛,火光摇曳,有个长长的身影在摇曳的火光中不断扭曲。
“你是谁?”陆望舒扯着嗓子问道,声音在幽闭的空气里很快消失不见。
“他有罪。”前面的身影发出嘶哑的声音,火光突然晃动了一下,手臂被拉的异常的长,像面条一样。
“谁有罪?”
陆望舒迈着步子快去地走过去,每走一步,前方的人的位置就远离自己一步,但是场景却渐渐清晰。
人影的前面是一个半人高的石板,石板上躺着一具尸体。
“他需要赎罪。”声音再次传来,人影再次晃动,一只手拿着一柄手术刀高高举起。
手起刀落,石板上的尸体,从下巴到腹部被切割成两半。
尸体开始剧烈的抽搐,五脏六腑从缺口处被一块接一块的甩出来,陆望舒甚至能感觉到尸体脸上狰狞的表情。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罪恶需要被净化。”
石板旁边的人影低着头说完这一句话便消失不见,只剩下石板上那具空壳尸体。陆望舒谨慎地走了过去,想要看清楚尸体的长相。
就在这时,尸体突然从石板上坐了起来,伤口两边的肉像一张张开的嘴巴,陆望舒注意到,这具尸体是梁山。
梁山闭着眼睛,脸对着陆望舒,还保持着死前恐惧狰狞的样子,这时他下身张开的口子突然长了一排排的牙齿,整个人从石板上跳了起来朝着陆望舒张开血盆大口。
这时一道惊雷响起,陆望舒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