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往今来,山泽野修众多,大多暴虐凶残,追其本源,其一是资源竞争之故,其二也是缺少宗门修行的指导,妄用心神,最终心魔成障,性情大变。
前世为人,今世修行,桑冲都很感恩一路有师父真心相对,让自己能够心性不至于走向极端。
只是,当下还不是感慨之时,事情还远未结束,有些改变,也非一朝一夕可见功效。
“没那么严重,你可愿当任这天命堂首位堂主?”
“属下愿意!只是如果有人从中阻扰,应当如何?”
此事确实是一个症结,师父一定不愿众位弟子不合,以及让事情进入到自我相残的地步,自己也不愿,每天为这些事去骚扰师父。
“这样,我来当任副堂主,如果事涉几位师姐,交由我来处理,其余你均可定夺生死,无需向我汇报。”
“不如由桑公子担任堂主?”
“你我之志当不在此,终有一日,应去到更大世界闯荡,我也是从骨冢中走出,真到了那一天,你可愿随我同往?”
“属下愿随君往!”
桑冲可不是随便之语,既是有相同经历,更是一种惺惺相惜,其实还有一点,自己更偏信相人之术。
云落海本人鼻挺而直,山根饱满,非自私自利之人;嘴紧而唇厚,欲望虽有,却是偏重感情,守得住秘密之人,有此两点足矣。
桑冲再交代一些细节后,就径自离开了,自己的精力不可能消耗在这些事上,只是为求个心中无愧。
“师父,事情已经处置完毕,这是您的腰牌。”
桑冲再次回到小竹楼复命,信赖归信赖,该交代的经过也是要交代的。
赵露听完,也终于云开雾散,对自己开始有了笑脸。
“此事处理得极好,在我意料之外。”
“其实,都是师父的功劳,我只是代师行事罢了。”
赵露不置可否,相当于接受了桑冲的奉承之言,无所求的奉承才能让人心悦。
哪怕在很多年后,枯云山一直都坚守桑冲今日之规矩,知晓有这么一位七公子,甚至还有人为他立碑篆书,当然这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