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道大师兄李全焕很有武道精神,他从不会小看任何对手,这是他在李桂成身边养成的习惯。
花郎道授徒很随性,李桂成收徒只看相貌,没有颜值的男子就是磕破了脑袋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然而,颜值出众的男人即使不想学习武道,也会被李桂成掳去,强收为弟子。
李桂成的弟子身份并不是按收徒时间长短来确定长幼,而是全凭比武成绩,武功最高者被定为大师兄,除了获得师父的单独教授外,还会赐下难得的宝物。
那么,在李桂成众多弟子里不就是强者恒强吗?
非也,阴沟里翻船在李桂成弟子中那是常见之事。
李全焕清清楚楚知道,前任大师兄就是因为爱上了一位小师弟,结果被这位小师弟在比武时偷袭,一刀插进了心脉,临死前,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位在他身边百依百顺的小师弟居然会对他下此毒手,那一刻,他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师父,希望师父能告诉他答案。
李桂成叹了口气说道:“感情也是一种武器,你输了,安心去吧。”
李全焕每每想到这一幕,都会不寒而栗,大师兄的经验告诉他,任何人都不能信任,任何人也更不能小看,狮子搏兔还要竭尽全力,何况是武者之间的决斗。
李全焕侧身对着陆丰,双脚一前一后微弓,右拳向前,左手五指并拢成掌,护住胸前。
这是花郎道标准的起手式,指虎戴在右手上,一闪一闪发出寸芒。
台下的人仿佛听到了虎妖的咆哮声。
李全焕全身紧绷,肌肉鼓起,像极了一头随时扑向猎物的猛兽。
反观陆丰,双手插兜,随便一站,根本就不像一位即将参加比斗的武者,反而像极了一位上台来领奖的拘谨观众。
看到李全焕拉开架势。
陆丰心中一动。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枚铜钱,对着铜钱吹了一口气,就将铜钱甩了出去,铜钱还在空中,就幻化出一对翅膀,发出“嗡嗡”翅羽震动声,像一只大号的苍蝇。
就在大家都在琢磨这是什么物件的时候,陆丰口吐一言:“去”。
落宝铜钱就向李全焕激射而去。
速度太快了,李全焕就看到眼前飞来一道黑影,他本能地双手护头,向后退了一步,心道:“不好。”
对,真是不好,落宝铜钱并没有攻击他,而是诱拐上了他的指虎。
李全焕只觉得右手上戴的指虎突然从手上滑落,与他血脉相连的妖虎精魄,正喜气洋洋地跟着铜钱飞走了,转瞬间,他与妖虎精魄就失去了联系。
李全焕惊得满身冷汗,什么情况?他再看向陆丰时,陆丰正拿着指虎在一旁端详。
“还给我,你用了什么鬼把戏,赶快将指虎还给我。”
陆丰笑了笑,将指虎扔给了台下的郑远古,轻声说道:“赏你了。”
郑远古心中狂喜,连连拱手作揖,嘴上不停地说道:“谢谢陆先生。”
早就从二楼下来站在郑远古身边的黄有琨一脸艳羡,这郑远古今天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开什么玩笑,我的东西,你说赏人就赏人了,问过我的意见没有。”李全焕正要下台去抢回指虎。
陆丰一闪身,挡住了李全焕的去路,速度之快,在原地留下了一段残影。
李全焕脑门上沁出了冷汗。
他这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高手。陆丰面带冷色,双手背后,空门大开。
然而在李全焕看来,陆丰就像巍峨山岳一般给他沉重的压迫感。高山仰止,没有尽头,自己只不过是这山间毫不起眼的小石子,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作为花郎道的大师兄,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咬牙站在陆丰面前,依然摆出一副决一死战的样子。
在场外的人看来,李全焕并没有受到刚才失宝的影响,依然还是那头人形凶兽。
可是李全焕心里知道,他输了,他空有一副择人而噬的架势,却已经失去了进攻的勇气。
这不能怨李全焕,这是一种境界上的差距,就如同一滴水珠面对无边无际的大海,如果能够给他一个投降的理由,李全焕很愿意此时跪地求饶。
一声刺耳的喊声从二楼包间里传来。
“还等什么,大师兄,干死他,我们周家挺你,不要给我留面子,一击必杀,给我打烂陆丰这张脸。”
这声恶毒之言当然来自周敏龙,自从他被陆丰打坏小蚯蚓,他对陆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