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而是那些种地的泥腿子。
&esp;&esp;泥腿子到了哪儿都是泥腿子,不是说到了建虏那里,他们就变成铁腿子、铜腿子的。
&esp;&esp;吴三桂如此想着,心中甚至都起了臆想——如果他手下也有一支实力强大的水师,自然也可以随意出入建虏地界,那内中奥妙就只八个字——避实击虚,趁虚而入。休说是五百颗首级了,就是一千颗、两千颗,他也自拿的出来。
&esp;&esp;“我家大帅以倭兵寇耀州城外农庄十数处,引出了耀州守将图安,于路中设伏,将之尽数全歼。阵斩建虏四十有五,生俘十一人。毙包衣六十人,俘获百五十人。再挥师拿下了耀州城,前后两阵共得真鞑丁男首级七十,生俘十五人。杀包衣百一十三人。”
&esp;&esp;“抄掠庄子二十二处,杀真鞑男丁四十人,生俘十一人,杀包衣百二十人。”
&esp;&esp;也就是一共一百一十颗真鞑首级,生俘二十六人,杀包衣二百三十三人。施富口中爆出了一个让在座人等全都动容的数字。
&esp;&esp;斩真鞑首级一百一十颗,生俘二十六人,这可是大功啊,实实在在的大功。
&esp;&esp;“果真如此?”吴三桂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esp;&esp;想他关宁军战阵上拼杀了多少遭,想要几颗鞑虏首级却千难万难。郑芝龙这群海贼竟仗着船舶之利,如此轻易得手?
&esp;&esp;他心中真是不甘啊。
&esp;&esp;哪怕理智告诉他,这是因为水师超强的机动性,这是因为水师可以避实击虚。整个辽海有多么漫长,水师就有多么大的机会可趁。
&esp;&esp;郑芝龙有此战果靠的并不是他的真实实力,而是在作弊。
&esp;&esp;但依旧心中羡慕嫉妒恨。
&esp;&esp;吴三桂的脑子里肯定不会生出这么个词汇,却绝对会是一样的意思。
&esp;&esp;“自然如此,耀州城已被我家大帅夷平,满城军民也尽被我家大帅掳了来,不日就将抵到觉华岛。”施富的自豪感在这一刻好不浓烈。
&esp;&esp;但很快他自豪骄傲的神态就为之一收,“只是……,那图安手下的真鞑多被抽调上了松锦战场,被杀被俘的鞑子里,甚是有一些老弱。”一百多颗真鞑的脑袋里,真正的青壮也就三分之一。余下的不是半百老头,就是十五六七岁的娃子兵。
&esp;&esp;“哈哈,老鞑小鞑都是鞑,如此亦是大功!”邱民仰哈哈笑道。但笑的更多是未来,而不是眼下的百十颗首级。
&esp;&esp;郑芝龙已经准备常年派军进驻觉华岛,有了这么一支水军在,千里辽海就皆成了不设防的边疆,建虏若要用兵防备,真不知道要被牵制去多少人马呢。这才是叫他畅快大笑的真意所在。
&esp;&esp;而其他的诸将,听施富这么一说心中才觉得好受一些。但却还是有人在感叹,“郑大帅好运气啊。”
&esp;&esp;历来看不起南军的北军,在战功上竟被一群南蛮子给比下去了。那是叫在座的几位总兵心里全都不舒服的很。
&esp;&esp;施富听在耳中,脸上却没有半点的不悦。“下官此来时候,我家大帅已经吩咐。大军能如此轻易的袭得耀州,皆因为建虏大军,或被布置于松锦,或是为诸位大帅牵制。这番才叫我军轻易得手。如此,我军之战果中岂能无有宁远大军的功劳?这些建虏首级,连同那些包衣奴才的脑壳,就尽数奉送,任凭督师定夺编裁。”
&esp;&esp;这叫有舍才有得。
&esp;&esp;吴三桂他们拿了郑芝龙的首级,自然就不能放下碗来骂娘!
&esp;&esp;耀州城的这百十颗建虏的首级,他可没有放在眼中。牛庄的鞑子,还有海州的鞑子,这才是正解呢!
&esp;&esp;但他知道,对宁远城内的驻军而言,这百十颗鞑子脑袋也是一道不错的美味大餐了。何况还有二百多包衣奴才的脑袋呢。虽然瘦了一些,但只要处理得当,那就都是真鞑子。
&esp;&esp;当然,相对比五位总兵的数量,这些脑袋和二十六个活鞑,那显然是不够分的。但不够分他们就有勇气去解杏山之围,解松山、锦州之围吗?
&esp;&esp;答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