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调镶白旗主多铎率军携大炮转回牛庄,图谋克敌。然这当中可需要不短的时间。
&esp;&esp;牛庄当面的清军退去了海州城,让郑芝龙更加从容的布置工事。也让斗志高昂的郑家水师,驾驭着一艘艘战船,往来辽海东西。
&esp;&esp;那辽东半岛上,除去一个盖州,其南方还有复州、金州两座大城,再有熊岳、永宁监等多座城池。
&esp;&esp;八旗在半岛之上已经‘安居乐业’了二十年,自从江东军被清军荡平了后,彼处更是再无半点威胁。一座座农庄在半岛沿海平原拔地而起,现在他们就全成为了郑军攻略的目标。
&esp;&esp;一时间倒也叫半岛清军顾此失彼。
&esp;&esp;加之时至五月,夏粮已熟,郑军便是望城兴叹,所过之处,却也无不将粮食一扫而光。哪怕运不走一把火烧了呢。
&esp;&esp;郑芝龙更是出战船,沿辽水、浑河、太子河逆流而上,放火燃烧,风助火势,一时间不知道让满清损失了多少粮田。
&esp;&esp;但这些喜讯全压不过郑森折返牛庄后为郑芝龙带来的‘噩耗’。
&esp;&esp;“好一个范志完,心肠何其歹毒!”
&esp;&esp;郑森看着怒不可遏的老爸,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范志完的计划于郑军而言实在是不可行的。
&esp;&esp;简单来说,郑军若死守牛庄,那漫长的冬季里,何人可在此坐镇督战?
&esp;&esp;甘辉行吗?
&esp;&esp;甘辉显然不行。
&esp;&esp;漫长的冬季,前后足足半年时间,死守牛庄,面对着冬季里可以跨越水面,随意来攻的清军,面对着拥有不俗火力的清军,甘辉的份量显然不够的。
&esp;&esp;因为不管是铁人军还是义勇营,他都不是缔造者。北来的几场胜仗,主导者也非是他。甘辉在威望上是不足以担负此重任的。
&esp;&esp;倒是郑森可以。他是郑芝龙的长子,又一手拉起了义勇营,他若坐镇此地,威望上是没问题的。但是能力上呢?而且风险呢?
&esp;&esp;最适合的人自然还是郑芝龙,但郑芝龙显然不会轻易犯险,他犯不着。
&esp;&esp;长达半年的冬季,内外消息隔绝,他能不怕自己在牛庄支撑到了来年,但闽地的老家却已经丢了么?
&esp;&esp;“父亲。如今最可虑者,是范督师向朝廷请奏。如果是陛下钦命而来,父亲尊是不是,不尊也不是,……岂不要凭生困难。”
&esp;&esp;郑芝龙看着身前已然不负当初穿越时那般白嫩的郑森,开怀大笑“福松大也,已知天下事也。”
&esp;&esp;郑森这真的是成长了啊,知道人心歹毒了。
&esp;&esp;“不过皇帝的旨意就要遵照着办吗?那范志完就算会向京师奏禀,皇帝想要下旨就下旨吧。大不了为父在这牛庄成内再守上三两月。到寒冬来时,就说建虏攻打甚急,死伤惨重,不支而退。北京城又能奈我郑家何如?”
&esp;&esp;“为父现在最担忧的是松山。”
&esp;&esp;“如此长时间不见海上动静,恐怕内中官兵已经失望了吧。”
&esp;&esp;“锦州城已是一处死地,松山却还有生机。洪承畴是天下大才,真要是葬送了,实在可惜。”
&esp;&esp;身为一个穿越者,郑芝龙对洪承畴的感官自然不好。可洪承畴有大才大能力,却也是不能否认的啊。
&esp;&esp;“父亲以为洪总制还有得救?”郑森吃惊的道。他可是知道郑芝龙,压根就没想去松山死磕清军的。
&esp;&esp;“我军盘踞牛庄,隔断东西水陆之交通,这已经是刺进建虏体内的一根刺。黄台吉现在的应对之法,总的说来就是两个。其一是坐等冬季,届时我军水师不再,辽河、浑河等封冻结冰,建虏自然便易动手;其二就是调集兵马火炮来战。
&esp;&esp;前者不太可能,那太灭建虏自家的威风了。
&esp;&esp;后者却又要承受一定的损失。
&esp;&esp;黄台吉如果是要强动手硬拔掉我们这根刺,建虏疼上一阵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