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哨岗,墙壁内外都有一袋袋麻袋堆砌。只要不是被大炮命中,再多的枪弹打来也是给他们挠挠痒。固定的工事里两个枪口始终笔直的指着前方,工事内的五个人,三人靠在沙袋边酣睡着,剩下两人值夜,可此时他们看向外面漆黑的风雨中的目光也已经不再有神。
&esp;&esp;一阵冷风吹过,让睁眼瞪了半夜的比尔斯打了个冷战。“这该死的黑夜。”虽然岛南的气温一点也不冷,可交加的风雨也能让夜间的风吹变得冷凉。
&esp;&esp;另一个人,亨得利则没有什么动作,始终直直的站着,因为他都快站着进入梦乡中了。
&esp;&esp;所以,两个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下方。
&esp;&esp;一丈宽的堑壕难不住陈辉,都要夜袭了,这点准备要还没做好,他还打不打算得手了他早就对荷兰炮垒的内外布置了如指掌了。
&esp;&esp;二百人的夜袭部队沿着堑壕向两侧进发,一旦动手,那就是四面齐齐进攻。
&esp;&esp;枪子打不透厚厚的壁垒,刀枪更砍不动防护,然而壁垒上留出的射击孔却是手雷再好不过的归宿了。
&esp;&esp;一名士兵悄悄的摸过了胸墙,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然后以人为支撑,举着帆布为后续的战友搭起一片遮风挡雨的地方。
&esp;&esp;这里也是夜袭士兵所携带的手雷的点火之处。
&esp;&esp;耳朵轻轻一抖,蹲下来偷懒的比尔斯猛的挺身站起,双手抓住了身边的火枪。“嗨,亨得利,快醒过来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
&esp;&esp;士兵游过堑壕,翻越外围胸墙时候的动静还是让比尔斯听了到。
&esp;&esp;“你们也都起来,快起来”
&esp;&esp;比尔斯的叫声在夜色里传出很远,不止工事里头三个睡的迷迷糊糊的荷兰兵醒了,就是堡垒内也有人在叫喊。
&esp;&esp;“他娘的”陈辉心里暗自骂着。
&esp;&esp;“估计是青蛙或者什么东西吧”亨得利小心的伸头向外探望着。他希望自己同伴听错了。但他也知道比尔斯的耳朵在整个堡垒里都出了名的灵敏。
&esp;&esp;威廉舒爽地伸了个懒腰,一边还摘下帽子抠着发痒的短发,看了看此时的外面,“真见鬼。伙计们,现在天还没亮,我刚刚睡着没多久,你应该黎明时候再喊醒我。”
&esp;&esp;“外面什么都看不清”五个人中唯一的无名氏靠着麻袋包探出了头。
&esp;&esp;然后下一刻他的脑袋就被什么东西重重的砸了一下,这让毫无心理准备的无名氏整个人都跌坐地上,那砸中他的东西也落在了他的怀里。
&esp;&esp;“这是什么木壳雕的菠萝吗”精神还有些迷糊的他一时间没意识到自己怀里的东西是什么,还要举起来凑到眼前看。结果就是“轰”的一声,额,脑袋至少烂了一半
&esp;&esp;炮垒顶部岗哨中的五人组全在爆炸中丧失了战斗力。
&esp;&esp;他们身上穿着的服装对于溅射的木片毫无阻挡能力。高速激飞的木片轻易的重创了他们。
&esp;&esp;好运气的还活着性命,比如亨得利和布鲁克斯,还有耳朵尖的比尔斯;运气糟糕的,则就在刚才的爆炸中回归主的怀抱了。
&esp;&esp;木片穿过了威廉的脖颈,就跟利刃一样,切断了威廉的气管。
&esp;&esp;漆黑的夜色里冷风在飘荡,在炮垒的外围胸墙处,一个个全身穿着黑色衣服的身影在泥泞当中迅速翻越,越来越多的人在漆黑的夜色中显露出来轮廓。
&esp;&esp;“敌袭敌袭”
&esp;&esp;静寂的荷兰营垒里,猛然响起了带着颤抖和惊恐的嘶吼,比之先前比尔斯的叫声尖厉了无数倍。
&esp;&esp;但很快,荷兰人的尖叫就被一颗颗手雷的爆炸声给彻底掩盖了。
&esp;&esp;在几块帆布搭起的地方,夜袭士兵划开了火折子,一颗颗手雷就跟雨点一样落进炮垒的各个射击孔和炮孔中。
&esp;&esp;不可能所有的手雷全都如意的扔进了堡内,可两个里头总有一个能进去的吧三个、四个,甚至是五个里头有一个能如意的,这也够让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