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上来的时候他们连打马回头都没有。等回过神来时候,却都已经来不及了。一根根刺刀向着战马直插过来,向着人直插过来,好不凶狠。
&esp;&esp;最后,整个马队五六百人,只有寥寥一二十人侥幸生还。
&esp;&esp;吴克善嘴巴张的都能把自己的拳头吞下去,郑军竟然如此恐怖……,这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
&esp;&esp;“大哥,这可如何是好?”满珠习礼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来。
&esp;&esp;布木布泰拢共有四个哥哥,二哥察罕早逝,三哥索诺木留守科尔沁,这老大吴克善和老四满珠习礼就全来了。
&esp;&esp;满珠习礼论战场经验他还不如吴克善呢。之前看着郑军阵线单薄,还觉得不过如此,铁骑一冲,轻而易举的就能拿下。哪想到,哪想到郑军会如此的变态——
&esp;&esp;“格日木五六百人冲上去,只剩了一二十人回来。这郑军果然厉害。但郑军厉害咱们就要退么?咱们是什么人?咱们是科尔沁,是大清皇帝的舅舅,是太后的娘家。谁退了,咱们也不能退。”
&esp;&esp;吴克善挥鞭超前一指,“这次咱们分兵来,你亲自率一队人从左边包抄。”
&esp;&esp;“巴达礼!”科尔沁右翼中旗王公。天命十一年(1626年)封其父奥巴为图什业图汗。天聪七年(1633年),赐奥巴长子巴达礼济农号,袭汗爵。崇德元年(1636年)晋巴达礼为札萨克和硕图什业图亲王,世袭阁替。“你带人从右面包抄。”
&esp;&esp;“我亲自带人冲正面!”
&esp;&esp;吴克善的战术很简单,但也很实用。
&esp;&esp;他们人多势众,自然没必要只一个方向冲。
&esp;&esp;郑芝龙看到蒙古人的架势后,瞥眼去看了一下,看到施琅已经指挥着手下的火器营摆出了三个不大的空心方块阵来,心里就不禁一笑。
&esp;&esp;当初他叫人摆布这东西的时候,那真是没人觉得这玩意儿管用。但是现在,空心阵已经是火枪兵野外防御战时候的必备了。
&esp;&esp;把手一挥,再向那边调去一个火枪营,然后叫周毅引着马队做准备。他就不信科尔沁的那帮子牧民接受了两次枪弹的洗礼后,还能不能怼的过骑兵营。
&esp;&esp;自己则继续把目光注视在城墙上。
&esp;&esp;城头上他已经看不到鞑子的人影了,仅有的几门火炮也或是崩塌了炮架,或是直接被掀翻下了城墙。甘辉带人在城门前设下了守备,后续的人马正向着城前运送一台台配重式投射车呢。
&esp;&esp;郑芝龙不是要用这玩意儿去轰塌盛京城,这玩意儿的威力倒是不比火炮差劲多少,可郑芝龙手下多的是轻重火炮,想要轰塌盛京,还不需要这些投石车来凑热闹。
&esp;&esp;他这是要往盛京城内扔火弹呢。
&esp;&esp;从没想过在盛京跟鞑子死磕的郑芝龙,现在的想法实则就是给盛京放一把大火,鞑子国势正红火呢,可不就要放把大火应应景么。
&esp;&esp;现在的盛京城前热闹着呢,一架架笨重的配重式投石机被随军民壮推到城前,一辆辆马车在往返的拉运着一颗颗特大号木弹。
&esp;&esp;一颗颗木弹,重量从三四十斤到百八十斤的不等。有的是实心的,有的是被掏空了肚子的。那被掏空了肚子的,就要往里头塞东西了。火药、火油是常物,外头用木壳一描补,然后整个木弹过了火油一滚,点燃了向盛京城内投去。落地的瞬间别说多漂亮了!
&esp;&esp;“轰——”
&esp;&esp;一颗空心木球带着熊熊火焰就落到了盛京南大街的青石路面上,外头一层壳子当即就四分五裂,迸溅开来了。露出了内里一个包裹很紧密的藤球,藤球也早燃起了火来,引燃了内里的药粉包。如此这般来,一个烧着火的藤球带着带着内里的药粉包,就蹦蹦哒哒的才滚出三两丈远,就轰然爆响。
&esp;&esp;直叫一朵小蘑菇从南大街上升起。
&esp;&esp;这还不算,还有叫代善和济尔哈朗更加恶心的火油弹,一旦落地,火油四溅。那可不就是火花四溅?
&esp;&esp;运气好的是溅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