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在立国之初就打下全新的根基,郑芝龙很难相信后世的子子孙孙们能远迈先祖!
&esp;&esp;现在的省时省劲,那是在用未来郑家王朝的生命在代价的。
&esp;&esp;郑森现在并没有完全的明白这一点,他眼下只是因为对士绅阶层的失望爱之深恨之切,从而迅速接受了郑芝龙对士绅阶层的看法。
&esp;&esp;大致上就是宋儒理学不可用。
&esp;&esp;那些打着天理旗号的士大夫们,满嘴的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尽是男盗女娼。要革掉理学的命,要搞一搞事功之学,搞一搞汉唐儒学。
&esp;&esp;而且,一个国家要稳定,要兴旺,什么是最重要的?
&esp;&esp;那必须是土地。人人有耕田,天下方可大安。
&esp;&esp;而土地在哪儿呢?是在朱明朝廷的手中还是在普天下的士绅的手中呢?
&esp;&esp;答案很显然,故而,郑家对士绅的态度也必须很明确。
&esp;&esp;这两者是敌对的关系,是坚定的敌人。
&esp;&esp;至于说什么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之类的话,那把士大夫换成知识分子一样可以。而且知识分子的门槛很低,只要会写千八百个字,会简单的加减乘除,就跟往日官府中的那些文书胥吏一样,那不就一样可以取士大夫而代之吗?
&esp;&esp;看看历史上多少官儿们被手下的文书胥吏给架空?
&esp;&esp;看看现如今的大明官员手下一个个都有多少师爷?
&esp;&esp;那政务政事,究竟是师爷们在处理,还是那些金榜题名的官老爷士大夫们在处理呢?
&esp;&esp;郑森很自然的被说服了。
&esp;&esp;“现在,我们的实力就摆在那儿的,郑家的水陆大军,郑家的财力,还有郑家的地盘,这已经不是你想要低调便可以被人无视的了。”
&esp;&esp;“这几年我们陆续夺下了大员、河仙两地,现在更拿下了吕宋,郑家的海外基业不止已经建立,更已经夯实。按照父亲与崇祯帝的约定,郑家距离正式分封建国的日子已经不远了。这个时候父亲干甚还要低调容忍?”
&esp;&esp;“干甚还要看着那些混账士绅们为所欲为?”
&esp;&esp;“你在父亲身边也有段日子了,知道东林党吧,知道江南的士绅商贾吧。你不觉得他们很龌龊,很可笑么?”
&esp;&esp;“嘴巴里念着朝廷不与民争利,实际上却个个家财万贯。嘴巴上念叨着忠君爱国,要求别人支持国家大义,但是轮到自己出血出力时却判若两人。”东林党没不支持收商税,只是他们一坚持退休官员不纳税的“祖制”,二反对中央直接收税的制度。皇帝直接派遣太监去收盐税、铁税等,东林党批判为皇帝搜刮民脂民膏,坚决反对。即所谓的:皇上爱珠玉,人亦爱温饱。必须由地方先收税然后再上交国家。举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坚决反对国税,必须走地税,地方政府收完税留下地方政府需要的部分,其他部分再上交国家。那究竟能有多少钱上交中央都能明白
&esp;&esp;“想想看,如果对他们退让,如果顾忌他们的利益,与他们合为一体,我郑家即便能得天下,这天下又能坐几日呢?”地基都腐朽的,房子还能牢固吗?
&esp;&esp;“至于你说的急切?”郑森哈哈大笑,“等从吕宋回过,且带你去大员走上一遭。”
&esp;&esp;只有去了一趟大员,郑平才能理解为什么郑芝龙敢这般的肆无忌惮了。
&esp;&esp;甚至在郑森的眼中,郑芝龙的这些动作根本就算不算急切。换做是他,那可能都已经引兵登陆登莱,与满清鞑子大打出手了。所以,郑芝龙的行为在他的眼中一点也不急躁,反倒是拖沓了一些。
&esp;&esp;有了大员这个基地,别看红毛滚出去的时间还不长,但对郑家真的太至关重要了。
&esp;&esp;一座座新兵训练营里都装满了受训的新兵,他们就是郑家最大的本钱。而当你看到一支支军兵列队整齐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当年感受到这些军兵真挚的爱戴时候,你真的不会觉得那稍微加快一些的速度有甚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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