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如那江河入海,不见半点隔阂。”
&esp;&esp;“可要是时间久了,他们一个个都被你提上高位,一个个都手握重兵时候,那自然不会再凭我一句话就鼓噪登州兵不战而降。”
&esp;&esp;他们对郑芝龙,与曾樱对崇祯帝,或是说曾胡左李与满清,这都是一个道理。
&esp;&esp;“也别觉得我图谋大明的江山就是大逆不道。这是老朱家自己失德,他们气数已尽,守不住自己的龙椅和汉家的江山了,那自就要换一个守得住的人。”
&esp;&esp;“区区鞑虏何足道哉?郑某之前也就是顾虑史书所书,不愿意做那乱臣贼子。兼之行太祖故策: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乃是想要夯实根基,借鞑虏之手掀翻了朱家天下,亦是借鞑虏之手迁移百姓,开发南洋,再一战而克之,覆灭鞑虏,得大义在手,聚天下之人望,如此取大明而代之,洗涤天下。可惜天不假年啊……”
&esp;&esp;郑芝龙叹息着,他觉得自己要能再有三十年,不止能活的更加安心舒服,还能吊打鞑虏,吊打北极熊,吊打欧罗巴人,征服南洋,征服日本,征服澳大利亚,征服中亚,乃至征服美洲。他肯定能把丰碑一次性就给刷的生机勃发,叫那一朵朵祥云全变成紫色。
&esp;&esp;可惜,可惜……
&esp;&esp;郑芝龙把自己在大员的一系列规划和准备全告知了曾樱,不得不说,大员真是郑家的后勤基地。每年都能催生出大批素质不错的军兵,甚至郑芝龙要是不管不顾的全力暴兵,眨眼都能拉出二十万衣甲齐全的冷热混掺大军。
&esp;&esp;还有不少大小官员。
&esp;&esp;从乡官到州县官员,储备的官员数量可已经很不少了。
&esp;&esp;有了大员,郑军就等于每时每刻都在变强。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政策简直就是量身为郑家定制的。
&esp;&esp;曾樱没有被郑芝龙的大话给倾倒,也没对郑芝龙破口大骂他的心思歹毒,虽然大员的一切真的很超出他的想象。甚至叫他都认同了郑芝龙的狂妄。
&esp;&esp;如果真的按照他原先的思路,等个十年,那个时候的郑家又该是何等的惹不起啊?
&esp;&esp;但他这个时候更多是在再次的认真考虑一个问题——这郑芝龙真不行了吗?
&esp;&esp;不然他……
&esp;&esp;曾樱的眼睛落在了郑芝龙的脸上,这天下真的会有身强体壮、气色极佳的人说自己命不久矣就命不久矣了吗?
&esp;&esp;“何况中国的世道已经延传了千多年,也是该改一改的了。你看过新闻报,知道欧洲、非洲和美洲。当年的欧洲人被蒙古人前后吊打,毫无还手之力。然后又被奥斯曼人二百年中反反复复的吊打,许多国家集合一处都且扛不住。但现在呢?区区一荷兰弹丸小国,其本土都还在与强敌相抗,只是一群商人所拥武装就数次与大明交锋。朱明固然无败,但看那战争的过程,我是当事人,说一句公道话,同等兵力下的大明兵马,无论水陆都远不及也。”
&esp;&esp;“堂堂华夏贵胄,堂堂tian朝上国,竟然出动十倍之兵方可与万里而来的西夷小国兵马交锋,这本身就已经是大败特败了。如此下去岂还能好?”
&esp;&esp;“等到一百年、二百年后,二者战力是不是会被拉开的更大?欧洲人能征服万里之外的美洲,那是不是到时候他们也会征服中国呢?”
&esp;&esp;曾樱张口结舌的看着郑芝龙,西夷征服中国,这何其的荒唐啊。
&esp;&esp;“觉得我杞人忧天了?那关外的鞑子与西夷有何区分?皆鱼肉我百姓,生杀夺予。那北地都能入鞑子的手,这天下又如何不能入西夷之手?”
&esp;&esp;郑芝龙的喝问叫曾樱又次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