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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赵耳自入巡丁以来,斩贼首五级,立二等功一,三等功三,如此资历,得百亩田地加一个小小官身的奖赏,多吗?
&esp;&esp;那真一点都不多。
&esp;&esp;在赵构眼中,这是他赚了天大的便宜。
&esp;&esp;因为眼下之中国,有着太多太多等待开发的耕地了。他手中有着足够多的资本叫他期待着满天下无数个赵耳的诞生。
&esp;&esp;这是一个代表,代表着底层阶级的‘奋斗’,代表着底层百姓的‘上升’!
&esp;&esp;赵构只付出了一些不怎么高的代价,就收揽了无数人心,夯实了皇朝根基的同时,也大大增强了民间的向武之心。真的是太值的了!
&esp;&esp;耕战之策用实际来证明,它只要被认真的推行下去,那果然能迅速的将整个国家和社会来改变。
&esp;&esp;这点不需要看荆湖,因为大环境因素,荆湖这里出现一个‘赵耳’还是很叫人惊喜的。然而如赵耳这般的人,放在安南,放在东北,那真的有太多太多了。
&esp;&esp;巡丁斩一个贼寇首级才奖五亩田,在安南和东北,击杀一贼,起步价就要翻倍!
&esp;&esp;细雨淋漓,安南北圻西部群山中。
&esp;&esp;此刻已是本地雨季的尾巴了,但空气照样潮湿,尤其是山地雨林之中。
&esp;&esp;可就是在这样的时节里,交州各地的剿匪作战,战事进行的依旧十分激烈。
&esp;&esp;沱江流域,牛吼蛮麻沙洞。
&esp;&esp;土城喊杀连天,城内城外冒起数十股浓烟,城墙亦被撞破,虽然洞兵扔在拚死顽抗,阻挡从缺口潮水涌入的宋军,却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esp;&esp;洞长府里,洞长魏博脸色苍白,看着外面,现府内还有着三二百兵抵抗着。但很多人身上带伤,可以说死期将至也。
&esp;&esp;外面围住的军队,打着的是宋军旗帜,可那些冲杀在最前面的人却都是明显的土著!交州的土著!
&esp;&esp;这哪是什么宋军啊,分明就是一群打着宋军旗号的蛮兵!
&esp;&esp;洞长府这些士兵还抵抗着,城内的杀声却已在渐渐变小。没办法,魏博不在,主心骨不在,随着洞兵的败阵,那些逃散逃亡的士兵或聚或散,不时和追兵厮杀着,又后劲不足的散了开来。力量越来越薄弱,可不就叫杀声变小了。
&esp;&esp;而他们的对立面,一支支蛮兵在这座并不大的城池里横冲直撞,如水银泻地一般,迅速清荡着城内的抵抗力量。
&esp;&esp;城池已被敌人攻破,洞兵本就是士气大跌,这时节节后退,根本不是对手。要不是城外已经被团团包围,完全没可能逃出去,那些在城内顽抗的洞兵早就逃之夭夭了。
&esp;&esp;此时,外面围着的蛮兵,或出身岭南土州,或本就是交州土著,个个身材不算魁梧彪悍,却极强健,四肢粗壮。所以,个头哪怕是不高,那些先登精锐也能披挂来重甲,根本就不是只着皮甲,或根本就没有披甲的洞兵们所能抵挡的。
&esp;&esp;而蛮兵中正立着那一个三四十岁的汉子,身着铁甲,脸上有几道疤痕,容貌颇为丑陋凶恶,却就是这支宋军的首领。为广南西路一处土州的知州,祖宗都能上溯到隋唐年间!固然是土人,但其家族却已经早就汉化,其人不仅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话,更能掉一掉书袋。
&esp;&esp;他的身后是十几个兵将亲随,一人就笑着:“这些越贼是越发不行了,麻沙洞再过会就可打下了。”
&esp;&esp;顶着风雨,翻山越岭的前来攻打麻沙洞,那图谋的可是厚利!想到战后能拿到的奖赏,所有人都开心的笑了。
&esp;&esp;赵构把对付横山番子和东北少民的招数拿来改动了少许,套用在南方的羁縻州上,效果相当的好。
&esp;&esp;南蛮土著民风彪悍,登走崖险,如履平地,又善持弓挟矢,匿草射人,本就适合在山地密林中作战。加之彼辈生活不易,别说是底层的土民,就是高高在上的土官,其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也远不如汉人中的士绅阶层。
&esp;&esp;赵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