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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耳边的音乐越响越大、越响越急,震耳欲聋。
&esp;&esp;艾玛丽丝掐住掌心,强迫自己冷静:“法律上没有东西是没必要的。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esp;&esp;“罗卡定律。”检察官轻蔑地一哼,“那你能告诉我,这丁点大的细节和我们的案情有何关联吗?”
&esp;&esp;有关联,一定有关联。
&esp;&esp;她就快要触碰到那条线了,只要越过那条线,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esp;&esp;在此之前,先来一个“虚张声势”。
&esp;&esp;在旁人眼中,她神情坚定,眼中燃着火:“还有一种可能!”
&esp;&esp;她正要胡编乱造点东西出来,一旁证人席上的凯莉忽然冲了出来。她从外套下抽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拔开瓶盖。
&esp;&esp;强运在这一刻眷顾了艾玛丽丝 她侧身一避 用手臂挡住脸。
&esp;&esp;不明液体泼到衣袖和衣领上 仿佛热锅中滚烫的油与水 滋滋作响、噼里啪啦。
&esp;&esp;有几滴溅到她的脸上 “律师之躯”的庇护使得这几滴漏网之鱼不痛不痒。她的一撮刘海如泡沫般溶解了 成为唯一的痕迹。
&esp;&esp;人群中爆发出尖叫 等艾玛丽丝抬起脸 凯莉被两个警卫按在地上大声尖叫。她的帽子被粗暴的警卫掀翻 露出里面的标签:价值10先令6便士。
&esp;&esp;芮妮不顾法警的阻拦从门外冲进来 她 义警会在天台筑巢
&esp;&esp;二十四小时内,艾玛丽丝第二次被芮妮送进医院。
&esp;&esp;同一家医院,不同的诊室,四五个新的医生。
&esp;&esp;她徒劳地重申:“我没事,有事的是我的衣服。”
&esp;&esp;她举起手臂,袖管上大大小小一共有六个焦黑的洞,有些洞穿透衬衣,能看见一点肉色。
&esp;&esp;艾玛丽丝颇感可惜:“两天,我已经毁掉两件西装了。”
&esp;&esp;“你应该庆幸自己没事。”芮妮递给她一杯便利店买来的咖啡,“但凡你的幸运偏差一点,这会儿你可以和凯莉在同一间病房休息。”
&esp;&esp;艾玛丽丝双手捧着咖啡,心虚地抿了一口。
&esp;&esp;她机智地转换话题:“到底发生了什么,疯帽匠用什么办法控制了凯莉?”
&esp;&esp;芮妮喝咖啡和灌水没有两样,她咕咚几口猛灌下去,捏瘪纸杯。
&esp;&esp;“疯帽匠发明的脑波控制器,”芮妮解释说,“真想不通,法警怎么能让证人带装了硫酸的玻璃瓶上庭?在哈维·丹特在法庭上遭遇袭击后,这种事居然能再出现一次!”
&esp;&esp;艾玛丽丝假装她的咖啡里有一条小小的美人鱼,飞快关掉了“违禁物品”的buff。
&esp;&esp;芮妮大发牢骚,艾玛丽丝结合自己所知的信息,搞懂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esp;&esp;疯帽匠催眠了凯莉,心灵控制她上庭做假证诬陷达米安。这也是凯莉在被拆穿后不受“颜艺大赏”buff影响的原因。
&esp;&esp;艾玛丽丝原本没有思路,她只是虚张声势、拖延时间。没想到她的理直气壮诈到了凯莉幕后的操控者,反倒让对方沉不住气,自己跳了出来。
&esp;&esp;啊……难道这也是律师强运的一部分吗?
&esp;&esp;来都来了医院,医生顺便给艾玛丽丝的脑袋做了一次复查。芮妮全程陪同,头靠在墙上打瞌睡。
&esp;&esp;艾玛丽丝喜提一头新纱布和新绷带,还要留在这里观察半小时。她拍了拍芮妮的肩膀,“你要不要先回去睡?”
&esp;&esp;芮妮困顿地睁开眼,缓了一会儿:“没事,我等会儿送你回家。”
&esp;&esp;“你昨晚没睡吗?”
&esp;&esp;“常有的事,”她伸了一个懒腰,“我们是12小时轮班制,我昨晚是夜班。”
&esp;&esp;艾玛丽丝歉疚道:“你今天可以回家休息的,没必要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