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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从口袋里又摸出两包小饼干给艾玛丽丝：“凯文说，他有证人证明自己一直在公寓里。”
&esp;&esp;艾玛丽丝拆开小饼干：“他的情人愿意替他作证？”
&esp;&esp;芮妮露出尴尬又奇怪的微笑：“除了他的情人耶茜,还有他老婆埃莉诺。他说他们三个人可以相互作证。”
&esp;&esp;艾玛丽丝手里的小饼干差点掉下来。
&esp;&esp;她深深打量委托人的脸，怎么也看不出他帅到能让老婆和情人同时为他作证的地步。
&esp;&esp;不仅如此,凯文提出愿意接受警方的测谎。艾玛丽丝作为
&esp;&esp;凯文的辩护律师,需要陪同前往警局。
&esp;&esp;她没有车,凯文的情人耶茜开车载她一起去警局。
&esp;&esp;上车前，艾玛丽丝做足了心理准备。
&esp;&esp;假如耶茜开车开到一半打算撞翻随行的警车带走凯文，她要想一个安全的跳车方法，不让自己在车祸中变成肉泥。
&esp;&esp;耶茜是一个漂亮大方的女人，她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在后视镜里冲艾玛丽丝笑笑。
&esp;&esp;艾玛丽丝笑笑：“这辆车平时都是你在开吗？”
&esp;&esp;“这是凯文的车，我有自己的车。”耶茜熟练地点火，“我偶尔会借他的车。”
&esp;&esp;艾玛丽丝没有多说。
&esp;&esp;司机在开车时会习惯把驾驶座调整成最适合自己的高度角度，以凯文的身高，驾驶座对他来说太狭窄了。
&esp;&esp;这个高度换成耶茜开车，反而不需要调整。
&esp;&esp;艾玛丽丝发现，直到现在，凯文从没有和她对案情进行过交流。她唯一知道的是他收藏小丑的制服，其中有一件是本案的证物。
&esp;&esp;她对他在本案扮演什么角色一无所知。
&esp;&esp;深夜的警局灯火通明。芮妮给艾玛丽丝倒了一杯热茶，在重案组的角落给她安排了一个座位。
&esp;&esp;这里完全称得上乱七八糟，各种资料和证物堆在办公桌上。
&esp;&esp;一半的座位空着，那些是负责白班的警探，另外一小半座位上开着电脑，座位的主人还在外奔波。
&esp;&esp;只有几个警察一边往嘴里狂灌速溶咖啡，一边在案情分析板上写写画画，为一个小小的细节争论不休。
&esp;&esp;重案组的另一边是审讯室，百叶窗挡住窗口，遮住里外的窥探。审讯室旁边有一个小房间，是二十起案件里用不上一次的测谎室。
&esp;&esp;率先接受测谎的人是凯文，他在等待仪器开机的过程中一次又一次向身旁的警员询问时间。在进入测谎室前，他去了一趟厕所。
&esp;&esp;芮妮靠在艾玛丽丝旁边的办公桌上：“你怎么看你的委托人？”
&esp;&esp;“芮妮，你是一位警察，而我是一个律师。我们俩在这件事情上是敌人。”她慢悠悠地啜了一口热茶，“官方话是，我无条件相信我的委托人。”
&esp;&esp;“好呀，”芮妮恐吓道，“我们马上就把你抓到审讯室问询。”
&esp;&esp;艾玛丽丝佯装害怕地举手：“我下午才给你
&esp;&esp;们提供了线索，警局应该给我发奖金！”
&esp;&esp;说到下午的发现，艾玛丽丝下巴支在座位靠背上：“我觉得你们应该在没解决的悬案里找找，肯定有还没发现的相关案件。”
&esp;&esp;芮妮诧异地投来一眼：“他也是这么说的。”
&esp;&esp;“他？”
&esp;&esp;“哈维·丹特。”
&esp;&esp;艾玛丽丝阴沉着脸，她打断芮妮的话：“算了，我们不说他。谁知道双面人还有哪些秘密的消息渠道？”
&esp;&esp;这种若有若无胜她一筹的感觉令人烦躁。哪怕哈维如今在警方的监视下，他作为检察官与双面人的人脉都没有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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