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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哪怕经过第二天庭审前的对峙，他们仍微笑着和艾玛丽丝打招呼：“早上好！”
&esp;&esp;艾玛丽丝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她困惑地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esp;&esp;话音刚落,四周地动山摇，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将所有人挤压成团。视野全黑，尘土遍地，墙倒屋塌,耳鸣不止。
&esp;&esp;艾玛丽丝再恢复意识,哥谭高级法院成为了半片破败的废墟。只有承重墙辛苦地工作，勉强撑起一栋十二层大楼的框架。
&esp;&esp;茶具、花瓶和玻璃窗的碎片混在一起,阳光与寒风从赤/条/条的窗口漏进来。墙上的画像砸在地上,画框歪歪扭扭。
&esp;&esp;艾玛丽丝有一段时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木愣地看着周围。等她反应过来，她连忙去看另外三人的情况。
&esp;&esp;凯文和耶茜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埃莉诺从轮椅上摔下来，刚刚清醒，正捂着自己的头小声呻/吟。
&esp;&esp;一道血从她的额角淌下。艾玛丽丝连忙跑过去：“你还好吗？”
&esp;&esp;“我没事……”话说一半，她望着艾玛丽丝背后神色大变，“别过来！”
&esp;&esp;那双纤细的手狠狠把艾玛丽丝推开。
&esp;&esp;几乎同时，枪
&esp;&esp;响夺走了艾玛丽丝的听力，一时间她耳边只剩蜂群乱舞的嗡鸣。
&esp;&esp;她看见埃莉诺胸口绽开一朵血花。随即，一只手重重拽住艾玛丽丝的头发，将她后仰扯起。
&esp;&esp;蜂鸣中隐约混进来几声滑稽怪异的笑声，她听不清楚。在一股巨力中，她被人踹飞出去，滚到墙边。
&esp;&esp;这次她正对那位偷袭者了。
&esp;&esp;苍白的皮肤，玩具般鲜艳的绿头发，口红尚未化开的滑稽的红唇。风衣西装、领带、手套、深色皮鞋。
&esp;&esp;她们终于见面了，小丑。
&esp;&esp;冰凉的枪/口抵在艾玛丽丝的额头上，她痛得麻木的耳朵尽力分辨对方的话语。
&esp;&esp;“你好啊，小月亮。”枪/口点了点艾玛丽丝的额头，“恭喜你，在游园节目中抽中了小丑先生的大奖，请迅速到场领奖！”
&esp;&esp;红唇咧至耳根：“不然，小丑先生就要来找你领奖喽！”
&esp;&esp;艾玛丽丝艰难挤出一句完整的话：“……你炸了哥谭法院。”
&esp;&esp;小丑作出思考状：“嗯，是我炸了法院吗？”
&esp;&esp;“哦！”他惊喜道，“你说对了，礼物盒是我寄出来的！”
&esp;&esp;他弯下腰，亲热地和艾玛丽丝贴脸相对：“没办法，你太有趣，太难杀了。”
&esp;&esp;“一开始，我以为你只是一个小角色，像游乐园里随处可见的烦人小孩。这种东西没有存在的价值，工作人员就该定时清理。”
&esp;&esp;他撅起嘴，响亮地嘬了几声。
&esp;&esp;“我在法院工作的朋友给休息室的茶水里加了点有趣的东西。份量绝对管够！”
&esp;&esp;“但你还是站在辩护台上，生龙活虎！气得我当晚就去找了卖给我朋友药的黑心商人，把他装在礼物盒里扔进了下水道！”
&esp;&esp;艾玛丽丝的嗅觉渐渐恢复了，一股呛人的油漆味堵住她的鼻子。小丑整个人好像都是刚从工业废料里捞上来的。
&esp;&esp;后者对她的气息变化不以为意，除了拿枪对准她的那条手臂，全身手舞足蹈。
&esp;&esp;“第二天，我的朋友加了更多的量，他加了我从三个商人那里买来的药。哪怕是小蝙蝠也该倒在地毯上变成长翅膀的老鼠了，你居然坚持完成了一场庭审！”
&esp;&esp;“哇哦，”他的笑容扩大，“果然，炸掉这里，你也能活下来。我躲起来偷袭，有人救你一命。”
&esp;&esp;他好奇地凑近，绿得古怪的眼珠打量艾玛丽丝：“你是一个逃票的坏小孩，你不会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