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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艾玛丽丝对他毫无怜悯之心:“枪响,然后你什么都没听到。证人,这是你的证词吧?”
&esp;&esp;“是,”记者不敢抬眼,“难道有问题吗?”
&esp;&esp;艾玛丽丝指他:“异议!现场有两发子弹,凶器开了两枪,而你只听到一声
&esp;&esp;枪响?”
&esp;&esp;记者擦额头的频率越来越快,他的脑门隐隐发亮。艾玛丽丝觉得他转行去当家政工也挺有前途的。
&esp;&esp;他咽了口唾沫:“大概是我扔掉通讯器以后有人开了第二枪吧。”
&esp;&esp;先前的一切怀疑都对检察官的证据链不痛不痒,唯有多出的一枚子弹是真实不可逃避的证物。
&esp;&esp;艾玛丽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按照你的说法,两次开枪中间间隔了很长时间。”
&esp;&esp;“那请你告诉我,假如第一枪没击中死者,他为什么不逃跑?”
&esp;&esp;“假如第一枪杀死了死者,凶手为什么还要开第二枪?”
&esp;&esp;她双手拍桌,眸光冷肃向记者逼视:“只有一枪击中了死者,两枪间隔时间过久,不管哪种说法都说不通!”
&esp;&esp;“是我记错了。”
&esp;&esp;记者抖着牙抓住手帕,塞回工作服的口袋里,又徒劳地抓出来,“应该是我记错了。我听到两声枪响!”
&esp;&esp;他小声说:“约翰朝比尔开了一枪,没击中,他开了第二枪,就是这样!”
&esp;&esp;“听起来非常有说服力的说法。”艾玛丽丝抱臂敲着胳膊,话锋一转,“这么说,市长换弹匣不需要时间喽?”
&esp;&esp;她笑盈盈道:“弹匣里只有九发子弹,说明它只射出去一发子弹。死者为什么不趁凶手换弹匣的时间逃跑?”
&esp;&esp;“你怎么知道他没跑?”记者颤声问,“约翰肯定是在比尔逃跑的中途射杀了他!”
&esp;&esp;艾玛丽丝盯着他,忽然轻笑:“案发地点在书房,约翰倒在书架前,死者逃跑的最佳方向是从打开的窗户里翻出去,正如他来时一样。”
&esp;&esp;艾玛丽丝指着案发现场的平面图,高声问:“约翰要怎么开枪,才能在死者逃跑的过程中正面击中他的额头,让他倒在沙发上?”
&esp;&esp;“只有第三个人在场,你才能听到两声枪响!”
&esp;&esp;她森森道:“证人,在法庭上不说实话,或许你的下场会比此刻的身败名裂更可怕。”
&esp;&esp;“你听到了她的声音,”她的双眼是灯,是火炬,是映照他胆怯的镜子,“你以为你在证词里不告发她,她就能留你一命?”
&esp;&esp;笑点在带走比尔的尸体时或许不知道有一只小虫子躲在另一侧偷听,等到她发现比尔身上的通讯装置时,记者早就果断地处理掉了自己这边
&esp;&esp;的通讯设备。
&esp;&esp;可惜,不管是为了名还是利,不管他是不是被人收买,他站了出来,暴露在笑点的眼皮下。
&esp;&esp;艾玛丽丝幽幽道:“你不知道在场的第三人是谁吧?她的绰号是‘笑点’,是小丑的附庸。”
&esp;&esp;她的微笑似恶鬼:“你了解他们的作风。”
&esp;&esp;记者双手一颤,他的手帕飘到地上,被他慌乱中踩在脚下。
&esp;&esp;“我……我不作证了。”他哆嗦着抓住证人席的护栏,“我之前说的都不作数,我要回去!”
&esp;&esp;“辩方律师请不要恐吓证人!”检察官忍无可忍,“法庭不是法外之地!”
&esp;&esp;艾玛丽丝当即收敛神色,无辜道:“我只是说了实话。”
&esp;&esp;检察官额头的青筋直蹦,他对记者道:“证人,请给出真实的证词!”
&esp;&esp;他意有所指:“警方是你最后能信任的人。”
&esp;&esp;记者慢慢冷静下来,他到底是一位记者,能更快恢复崩溃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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