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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把油画当做色彩鲜艳的门扇,艾玛丽丝拉开一扇小门,找到隐藏在十层的暗格。
&esp;&esp;暗格后是老式机械保险柜,这
&esp;&esp;种保险柜的安保力度不足以应付三十三年后的哥谭。阿尔弗雷德的撬锁课程上拿它当过道具。
&esp;&esp;她学到的技能又一次派上了用场。艾玛丽丝屏住呼吸,右耳紧贴保险柜,机械齿轮咬合的轻响大过她的心跳声。
&esp;&esp;咔哒一声,柜门打开。艾玛丽丝摸出资料,没等她打开手电筒查看,办公室外传来一声清晰的液体泼溅声。
&esp;&esp;来者身手利索,上楼下楼没发出一点脚步声。直到对方将某种液体泼进走廊,水声如惊雷敲打了艾玛丽丝的神经。
&esp;&esp;她合上保险柜,护着文件滚进办公桌下。昂贵的喀尔巴阡榆树办公桌正好挡住她的身体。
&esp;&esp;水声距离她越来越近,刺鼻的汽油味钻进她的鼻腔。
&esp;&esp;那场烧毁一切罪证的大火居然就在今晚!
&esp;&esp;她要怎么做?
&esp;&esp;艾玛丽丝的大脑飞速运转,未来是可预见的。如果她躲在桌下不动,她很可能被大火烧死。如果她冲出去袭击纵火者,她根本不是法庭精心栽培的杀手的对手。
&esp;&esp;火柴擦动,火星落地。艾玛丽丝身体颤动,她抑制住逃跑的本能,将文件塞进怀里,捂住口鼻。
&esp;&esp;她能感觉到纵火者仍停留在火场中,没有离开。
&esp;&esp;艾玛丽丝一动不动躺在桌下,她能感知到自己正逐渐靠近死亡。
&esp;&esp;火舌卷进总裁办公室,温度高到艾玛丽丝脸颊发烫。各种燃烧物噼啪作响,气味古怪的化学气体比火光先一步充斥了整间办公室。
&esp;&esp;嘀嘀两声,天花板的消防喷头检测到浓烟,撒下水雾。
&esp;&esp;叮一声,纵火者解决了消防喷头。利爪善于飞刀,弄坏一个喷头不过是一弹指的事。
&esp;&esp;有助燃剂帮助,那点蒙蒙水雾对火情没有任何作用。火势大到纵火者不得不撤离,这里对方没有掩饰脚步声,某个沉重的物体撞碎窗户,背向火光离去。
&esp;&esp;这栋熊熊燃烧的大楼中只剩艾玛丽丝了。
&esp;&esp;她口干舌燥,厚厚的烟尘蒙在她露出的每一寸皮肤上。
&esp;&esp;她不能指望任何人来救她。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哥谭,没有蝙蝠侠,没有红头罩,没有搅局者,没有芮妮,没有哈莉。
&esp;&esp;艾玛丽丝只有一个人。
&esp;&esp;她摸了摸胸口,文件安好。艾玛丽丝迅速环视,窗边的鱼缸里没有鱼,只有水,离开的员
&esp;&esp;工临走前捞走了缸里名贵的观赏鱼。
&esp;&esp;艾玛丽丝挥起滚烫变形的办公桌,砸碎鱼缸,水和碎玻璃奔腾涌出,淋湿她全身。
&esp;&esp;她回忆着建筑的图纸,这栋多年前的办公楼楼层不高,总裁办公室外有应急的消防楼梯。
&esp;&esp;黑烟滚滚,火光照亮夜色,浓烟又让受困的人失去视线。办公室大门像一面灼人的烙铁,但玻璃墙砰一声,因受热不均碎成无数块。
&esp;&esp;锋利的玻璃碎片刮过艾玛丽丝的脸颊耳朵,她察觉不到疼痛,心一横从崩裂成渣的墙面冲出去。
&esp;&esp;转手就是消防梯,办公楼变成了一座巨型烤箱,墙面、楼梯、窗户都像烘烤过头的饼干,焦黑酥脆。
&esp;&esp;外墙被熏成黑色,触手掉渣。艾玛丽丝像是被人弹开的一颗玻璃珠,从顶层一路滚下去。
&esp;&esp;她一脚踩破消防梯的踏板,鞋子卡在踏板中间。火焰燃烧的嗞噶声把空间缩得极小,又把逃生的路拉得极远。艾玛丽丝索性甩掉鞋,穿着烤干烤焦的袜子在消防梯上冲撞。
&esp;&esp;临到三层,她刚伸脚,那截消防梯像是草率拼起的积木,噼哩啪啦碎了一地,落地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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