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他们身处哥谭高级法院的检察官休息室,艾玛丽丝沿着墙根走了一圈。她不避讳莫兰警惕的目光,抽出隐藏在手表中的天线。
&esp;&esp;她在莫兰面前坐下,笑眯眯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不必担心有被窃听的风险了。”
&esp;&esp;莫兰仍维持着站姿。
&esp;&esp;很奇怪，他和艾玛丽丝一站一坐,但坐着的那人气势更盛，在两人的对峙中显得胸有成竹。
&esp;&esp;艾玛丽丝道：“当然啦,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艾玛丽丝是蝙蝠友好派。不过,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莫兰是哈维友好派。”
&esp;&esp;她向莫兰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坐下吧，我们谈谈。”
&esp;&esp;不能坐。莫兰这样告诫自己。一旦坐下,他在对峙中将彻底落入下风。
&esp;&esp;艾玛丽丝只笑意盈盈地望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简直可恨。
&esp;&esp;莫兰沉着脸,固执地扶住椅背。
&esp;&esp;艾玛丽丝遗憾道：“你知道我的，莫兰,我从不无的放矢。”
&esp;&esp;莫兰忽地一笑,他的微笑罕见,如同垂死挣扎者挥出的刀锋。
&esp;&esp;“你我是律师和检察官,艾玛丽丝,我们评判一件事情的标准是证据。”
&esp;&esp;“我也这么想。”艾玛丽丝道，“首先，看看我们眼前的案子。在猫头鹰之名的名单出来前，大家都清楚法庭会插手本案的宣判。”
&esp;&esp;“律师，不用说。法官显然也是偏向被告的。三者中只有一个独苗，那就是你，莫兰。你是诸多政法界人士推到这个位置上来的。”
&esp;&esp;“你想说，是哈维·丹特推我上位。”莫兰说。
&esp;&esp;他轻轻一哼：“你确实可以在政法界找出无数哈维的好伙伴，但他选中我未必是因为我是他
&esp;&esp;的人。”
&esp;&esp;“比如，”他被自己的大言不惭逗笑了，“他认为我是一个正直公正的检察官，不会受猫头鹰胁迫。”
&esp;&esp;“有道理啊。”艾玛丽丝摸着下巴，“可惜，我们有你的出入记录。哈维现在被拘留在特殊病房，每次探视都需要登记，你看望他的次数不少，莫兰。”
&esp;&esp;莫兰气定神闲：“不可能，你拿不出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