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双清院事务冗杂。”
嬴政叹息一声,“你在怨我?”
初宁也不想隐瞒,“我没有怨你,纵横捭阖难免尔虞我诈。只是你是知道成蛟的,他从小就是急脾气又性子执拗转不过弯,加上...”初宁咽下“他本来就不喜吕相邦”这句话,继续说道:“他心思单纯,所以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他。”
嬴政萧然转身,声音里满是期盼,“你呢?”
初宁抬头直视嬴政,“政哥哥是秦国的王,为了秦国理应如此。”
初宁一双纯真的眼睛明亮如星辰深深牵动嬴政的内心,他伸手紧紧握住初宁的肩膀,“成蛟他会想明白的,而你,不许再这样冷落我了。”
嬴政掌心的温暖传到初宁心中,她嫣然一笑,“我怎么敢冷落大王?我可是按照大王的吩咐,在好好收拾双清院呢。”
“每日见不到人,收拾好了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去看看?”
“进宝今日来回话,已经都弄好了,就等大王拨冗莅临。”
两人相视而笑,初宁这才感受到晚风徐徐送来阵阵花草的清香。
翌日下午飘起了绵绵细雨,嬴政和初宁悄悄出了宫。双清院院内陈设如旧清丽质朴,小庭幽院细雨横斜,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圈涟漪。
初宁领着嬴政沿着白石的花径步入屋内,“怎么样?大王还满意乎?”
嬴政颇有惊喜之色,“一切都好,如你一般风光旖旎,沁人心脾。”
初宁含羞低首,“你喜欢就好。不过今日可不止这一个院子。”
“还有什么?”
“这些时日我还在忙这个。”初宁递上一个梅花缠枝的衿缨香囊,“这可是我亲手秀的,比收拾这院子还累。”
嬴政楞了一下,他看着娇羞的初宁,心弦怦怦地接过香囊,“这真是你秀的?我不相信。”
初宁睨了嬴政一眼,“那你还我!”说着伸手便要去抢。
“不行!”嬴政高举着香囊,“送出去的东西那还有抢回去的道理!”
“你既不信,就还我!”
“我看着你再亲手做一个给我,我就信了。”
“这种东西哪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好的!”
两人难得地拿着这个香囊在院子中如同小时候那样嬉笑追闹起来。
年少相思无尽处,惟愿相知莫逆心。
另一边,蒙骜将军领命攻打魏国,大军不负众望捷报不断,短短数月便一举攻取魏国酸枣、燕、虚、长平、雍丘、山阳等二十城,并设立东郡,使得秦国国土东与齐国接壤。
自嬴政继位,吕不韦掌权以来,秦国依旧采用远交近攻方针,五年间攻魏四次,攻韩三次,攻赵一次。黄河以北,全部占领韩上党郡,并重建太原郡。
此番攻打魏国,秦军再一次所向披靡、凯旋而归,一时间军心大振,举国欢庆!然而也引得列国侧目愤恨。
转眼到了秦王政六年,中原各国为图生存,避免秦国称霸,再一次组成赵、魏、韩、燕、楚五国联军合纵攻秦。
这次合纵来势汹汹,而秦国新占领的地区过大,人心尚未稳定又兵力分散,联军在庞煖的带领下,绕过了函谷关,北上破萧关进入秦境。联军在临潼久克不下,庞煖再次做出惊人之举,绕过潼关直取咸阳,很快便攻至距咸阳仅七、八十里的蕞地。
婧嬴夫人的身体一直时好时坏,此番楚国春申君为纵约长,赵将庞煖为联军主帅率领五国合纵攻秦的消息传来,再一次击垮了婧嬴夫人,让她一病不起。初宁陪伴于塌前,见祖母被自己那个从未谋面过的祖父给伤得身如枯木心如死灰,心中也是五味陈杂忐忑不安。
章台殿上,群臣廷议。
面对五国联军,吕不韦却很冷静,“楚军远道而来,军士疲惫,战斗力必然降低。而且楚国为联军之首,影响力极大,只要我们将其击败,联军就会不战自溃!”
王翦将军道:“相邦所言甚是,五国看似齐心协力,但其实都想在攻秦时保留自己的实力,所以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动摇联军军心。
吕不韦语气坚定,“大王,臣愿率兵出咸阳迎战庞煖!集中精锐突袭楚营,震慑联军!”
嬴政土揖道:“仲父忠心为国,此次出征定能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群臣行礼齐声道:“大王万岁!大秦万年无期!”
亲历此事,初宁似乎能够体会到嬴政年少时在赵国为质的心酸无奈。自己的祖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