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白雪也应声掉在了地上,惊叫着又蹿进了树林里。
初宁笑道:“哎呀,不好意思,打偏了!”
阿嫮哪里挨过这些打,受过这样的委屈,她挽起袖子,发现手臂被打中的地方已经红肿,她抱着受伤的手臂,一下子哭了出来,“你…你欺负人!”
初宁原本以为激怒了阿嫮,她们正好能好好打一架,自己也好顺势教训她一下。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嘴上不肯饶人的阿嫮居然哭了,而且她还不是假哭,是哭得真真切切,委屈的眼泪如同两汪清泉,不断向外流淌。
阿嫮如此哭天喊地的样子反倒把初宁给吓到了,让她哭笑不得。
云容赶紧走过去,心疼地执起阿嫮的手臂,对阿嫮的侍女说:“那边还有一些跌倒的伤药,你赶紧拿来给你们女君涂上。”
初宁诧异的慌了神,她最受不了别人可怜兮兮流泪的模样,只能不知所措道:“你勿哭啊!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这算什么伤啊!明日就好了!”说着,她挽起自己衣袖,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对阿嫮说:“你瞧我身上,常年都有这些磕磕碰碰,真的没什么!”
阿嫮哭得更加伤心了,哽咽着道:“你就是故意的!你经常练武,又怎会瞄不准!我才不是你像个男子,要是留下疤痕,可怎么办?!”
初宁惊异道:“这怎会留疤呢?而且就算是有疤痕,穿上衣服不就看不见了!”
阿嫮闻言又声嘶力竭地哭起来,涕泗滂沱简直气壮山河。
云容回眸道:“初宁,你别再说了!”说罢,拉着阿嫮走进亭内坐下,侍女给阿嫮上药,她疼痛得咿呀乱叫,啜泣声越加猛烈。初宁喃喃自语道:“痛还哭得这么有力气?”
不经意间夕阳收起光芒,悄悄坠落幽蓝天河,晚霞消散,夜幕缓缓铺开。宫人点上宫灯,倦鸟归巢,蛙声隐唱,暮色如往常一样朦胧而又妩媚的懒倦着,但骤然发生的意外却让静怡亭今日晚上注定不能安静怡和了。
彼时,太子殿下带着一众寺人跑过来寻找狗宝贝白雪,看见了哭泣的阿嫮,十分好奇便驻足观赏。
太子时年八岁,正值龆龄之际,因得宫中万千宠爱,李夫人又保护得紧,所以还是天真烂漫童心未泯,他看着哭泣的阿嫮疑问道:“阿嫮为什么哭?白雪不见了吗?”
初宁拉过太子道:“白雪去玩了,寺人会把它带回来的。阿嫮是受伤了才哭得这么伤心。”
太子问道:“阿嫮怎么受伤了?”
阿嫮坐在廊下,瞪着哭红的眼睛盯着初宁,“就是被她给欺负的!”
初宁张着嘴本想反驳,但见到云容向她摇头示意,只好作罢。
“是是是。”初宁甩着手中弹弓,“是我不小心伤到你了,可是你都哭了这么久了,也该好了吧!”
太子盯着初宁手中的弹弓惊奇探问道:“这是什么?”
初宁颇为惊讶,“太子殿下连弹弓都不知道?”
太子茫然地摇摇头,初宁也是耳目一新,便道:“我教你。”
初宁蹲下来,将弹弓递给太子,拿出泥丸,手把手地教太子拉弓引弹向着旁边树梢打去。泥弹脱弓飞出,树叶簌簌落下,惊起一只小鸟。
太子高兴得手舞足蹈,“真厉害!”
“那就送给太子殿下!”
太子兴高采烈的接给弹弓,这可让跟着他的宦官急坏了,他恭谨道:“王孙还是收回去吧!殿下年幼,玩这些危险的东西会让李夫人担心生气的。”说着就伸手要去夺太子手中的弹弓。
太子立马躲到初宁身后,“我就要!我就要!”
“弹弓那里危险了?”初宁将装着泥丸的锦袋递给太子,又道:“而且太子殿下也不小了,我八岁的时候都开始学御射了。”
“就是!”太子一教就会十分聪明,他接过锦袋立马拿出一颗泥丸用弹弓向宦官打去。
泥弹打在宦官肚子上,宦官“哎哟”一声,捂着肚子愁容满面,初宁和太子捧腹大笑。
“真好玩!”太子兴致高涨,又拿着弹弓瞄准宦官。
宦官无奈,只得四处躲避,惹得太子殿下追着他到处跑,这下又忙到了其他的宦官,他们深怕太子殿下跌倒,全都焦急的跟着太子身后,小心翼翼的保护着。
一时间,静怡亭里乱做一团。初宁坐到云容身边,笑不可仰,“姐姐,你看他们,真是搞笑。太子殿下都多大了,还这么大群人乌泱泱的跟着,李夫人也太小心了些。”
阿嫮抽泣着道:“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