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人人都在说,赵太后与相邦吕不韦有染,当今大王并不是先王的亲生骨肉,而是赵姬与吕不韦之子!”
初宁不觉怒火攻心,她站起来道:“尔等竟敢非议诽谤大王!”
“我兄弟刚从咸阳回来,这消息在咸阳城里早就传遍了!”那人道:“传言说赵太后原就是吕不韦的姬妾,后来是怀上了现在的大王才被吕不韦献给先王的。当年赵太后母子归国,吕不韦也是出了大力气的!现在想来,那都是为了能让他自己的儿子窃取王位,不然,他怎会如此上心?”
初宁万分鄙夷地呸了一声,“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风言风语,根本就是枉口嚼舌!”
那人扬了扬手道:“你呸我作甚?此事又不是我胡乱编造!”
原本喧哗的酒肆里突然安静起来,大家都注意到了他们这边,递送浆食的舍人道:“前几日,我也听一走马商人说这件事了,但总觉得也太离谱了吧!”
舍人话一出,霎时间,酒肆里众说纷纭,有信的,也有不信的。
隔壁那人又道:“我兄弟还认识一个在王宫里当差的侍卫,听说宫里已经要开始廷议此事,如若大王真不是我大秦血脉,就要废了他,以长安君继秦王位!”
这个消息定然是假的,如果宫中真要廷议此事,那咸阳一定早就来消息召成蛟回去了!可自从咸阳里送来云容的信件后,就再也没有什么风声传来了,这也确实是有些奇怪。
初宁回头看见仍旧坐在蒲席上一动不动的成蛟,他自始至终都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任凭周围那些话有多么荒唐,多么不堪入耳。可是成蛟苍白不已的面容上,脸色难看之极,他一只手紧紧捏着漆杯,似乎要把它捏成碎片。寻夏一直执着成蛟的另一只手,最终,成蛟颤抖着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初宁从未见过成蛟如此生气忍耐的样子,一颗心紧紧地揪在一起。咸阳到底怎么了?他现在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