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若市的不只是华阳宫,还有吕府。可是这样的事情,聘柔也不敢去和母亲说,从前她就感觉到母亲并不喜欢太后。因而,她只能等在父亲书房外,但是书房一直都有人进进出出,直到深夜,外人才都散去。
当最后一个前来议事的人离开后,聘柔终于书房门口拦住了吕不韦,“父亲!女儿有话要问你!”
吕不韦近日与不少官员会面,摸摸他们的态度,那些人都觉此事捕风捉影不足为凭,吕不韦也就放心了一些,但仍感心力交瘁,他看了看聘柔,“这么大晚上了还不休息?”语罢,转身步入屋内。
聘柔追了进去,“父亲,今日我在街上听闻...”
吕不韦停下脚步,“你也知道了?”
“父亲,那是真的吗?”
吕不韦负手而立,“你相信为父吗?”
没有听见聘柔的回答,吕不韦转身看见聘柔正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心下不由刺痛,“那些讹言是有人故意中伤为父,都不是真的。可是这事影响颇大,你母亲身体不好,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好好陪着她,勿让她知道这些烦心事。”
聘柔沉重地点点头,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淌下,滴入茫茫的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