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道:“政儿,母亲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听母亲一句劝,初宁不是个好性子,不适合陪在你身边。”
这句话彻底惹怒了嬴政,没人比他更了解初宁,没人比他更清楚谁才适合陪在自己身边。嬴政冷笑道:“母亲口口声声说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母亲又真的为儿子做了些什么呢?如果不是因为你和吕不韦的讹言,我的路会比现在好走很多!今日来,不是和母后商量的,只是告诉母后,寡人若要立后,只能是初宁!”
赵姬听到这里,眼神越加黯淡,最后哀凉后悔化作莹然的泪水缓缓滑落,染落脂粉,眼角浮起岁月留下的皱纹。
嬴政见母亲如此终是不忍,于是缓和了语气,“待寡人亲政之后,自会处理好一切事务,届时也不用母亲担心了。”话音刚落,赵姬身旁掉落的一支拨浪鼓又如一根刺,挑起他的疑虑,他转身道:“如此,母亲也可好好与那两小孩逗趣。”
走出殿门,嫪毐正恭谨地在外等候,嬴政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了他了一番道:“那两个小儿似乎与你长得很像啊?是你的亲戚吗?”
嫪毐闻言如同五雷轰顶,他愣了愣,深深伏拜:“大王慧眼!小人私心是想提携提携亲戚的孩子,请大王恕罪!”
嬴政不置可否阔步离去,直到行至宫门登车前,才压低声音对赵高说:“寡人命你仔细调查清楚那两个小儿的来历。”
他回头望去,骤然发现,原来雍城古老高大的城墙早已肃穆而寂静地恒阔在他们母子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