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事。”
王媛拉过娉柔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聘柔笑道:“我是跟着姐姐你来的,这快进围猎了,可是危险呢,姐姐快和我回去。”
“什么时候跟着我的?”王媛问道:“可还有别人?”
娉柔想了想道:“没有旁人,姐姐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王媛忽的红了脸,欲言又止。
娉柔道:“姐姐若有不便不说就是了,先离开这里罢。”
王媛红若桃花的鹅蛋脸更鲜艳了,堪比天上明媚稳静的太阳。
猎场的阳光和颜悦,树林透过光有些许晃眼,初宁骑着骏马,穿行在静谧的树林间,搜寻猎物。林间忽然出现一只小鹿,初宁眼疾手快,立即搭箭挽弓。羽箭顺风而去,眼看就要猎中小鹿,岂料旁边树下忽地窜出一个人来,替小鹿挡中了羽箭。
初宁惊得忘了出声,直到那人倒下,她才反应过来,立即收箭下马。
“宁儿!危险!”嬴政从后方赶来,下马拉住初宁,一时间护卫都聚集于此。
初宁忧心道:“我好像误伤到人了。”
嬴政沉声:“这里怎么会有人?莫不是刺客?”说着示意蒙恬带着护卫前去查看。
不一会儿,只见蒙恬抱着一个女子走来,初宁一下认出那是王媛,而她的羽箭正中王媛肩上,此刻已是血流不止,王媛也已经晕了过去。
初宁惊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嬴政皱眉道:“先送回帐中医治!”
出了这事,大家都没有了狩猎的心情。所幸医师诊断,羽箭并未伤到要害处,只要多加修养便好。不过拔箭还是让人吃了些苦头,原本因失血而晕过去的王媛被生生疼醒。
王绾本也同行,知晓后立即赶来,虽然担心女儿伤势,但还是自责道:“都是臣下失职,没有看好家眷,以致小女误闯猎场,惊扰了王后。”
初宁虽有歉意,但更多的是不甘,为何自己误伤的偏偏是王媛,旁人不知,她是了解王媛的,从小她便同自己一样爱慕嬴政,此次误伤只怕不会就此过去的。
嬴政本以为初宁会道歉,不料她却是一言不发,于是解围道:“是下人们无用,连围场也看不住。”
初宁沉住气:“终是我误伤了阿媛,对不住她。”
王媛虚弱道:“王后切莫难过,是我自己不好。”
王绾道:“你为何回到猎场之内?不是让你们在看台散散步就好。”
王媛娇弱咳了几声,“我看见那小鹿可怜,想抱它回去,一时忘记了身在猎场之中。”
立在初宁身边的魏长使奚道:“你为小鹿可怜,殊不知现在自己受伤了比那小鹿更可怜。”
初宁道:“阿媛现在的情形也不便再远行,不若就先在骊山行宫把伤养好。”
嬴政颔首同意:“如此也好。”
初宁嗯了一声,对王绾道:“行宫虽来得少,下人物件也是不缺的,回头立马让夏无且来医治阿媛,丞相只管放心,我必将活蹦乱跳的阿媛还给你。”
狩猎就此结束,聘柔自请留下照顾王媛。回到宫中,一无所获的初宁难免闷闷不乐。
云容抱着熟睡的扶苏,安慰道:“你别担心,王家小姐的伤不重,夏医师仁心仁术,一
定能治好她的。”
“我相信夏无且的医术。”初宁道:“只是姐姐你不知,那王媛从前就爱慕大王,今日
她会出现在围场之中被我的箭射中绝非是巧合,所以我才建言让她远在骊山养伤,不然大王看中她父亲,说不定会让她到宫中修养。”
云容想了想道:“这也是一时之法。”
“是啊。”初宁却又叹道:“王绾从前是我们师长,如今在朝中与我父亲不相上下,如要提携他女儿,也是应当的。”
云容笑道:“妹妹既然想明白了,又作何不开心?且今日我看大王对她也并无过分的关心,就算将来真纳其为妃,也不会因为私情。”
初宁抿嘴:“是这个理,可我想到她从前送大王玉佩,心里就不痛快。”
云容点着初宁的额头:“大王逸群之才,肯定令不少女子着迷,人人的醋你都吃,迟早自己被自己酸死。”
初宁笑道:“那姐姐有没有被大王迷住?”
云容看着袖口上绣着的紫荆花,缓缓道:“如果我先遇到大王,我想是会心动的。”
初宁轻叹一声,“你老是劝我不要想着过去了的事,可你自己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