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准出入。”
殿外响起落锁的声音,齐夫人知道这个黑夜永不会过去了。
翌日,齐夫人的幽闭令传遍后宫,众人都是惊惑不已,纷纷到承元殿向王后求解。
靳七子雅芙和芈七子荏儿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疯癫?”
“竟然幽禁足,也不至于不让我们探望吧?”
“好好地怎么会突然疯了?有医师去看过了吗?”
初宁昨夜早早陪着扶苏睡下,今日一大早听人回禀此事,也十分震惊,她没想到齐夫人这次会如此决绝,当真是彻底伤了心。
韩美人玹感叹道:“珺姀怎么会疯?她不过是伤心过度,只怕是言语冲撞了大王,才会如此,大王真是无情。”
王良人阿媛道:“齐夫人受了委屈,只怕也是冲动了。”
魏长使知岐却忽然神秘兮兮道:“你们都听说了吗?”
众人都不明就里,初宁问道:“听说什么?”
“臣妾也是听说,王后莫怪。”魏长使道:“说是兽苑山行刺之事另有隐情,黄美人不是为救大王而亡,她也是被刺客抓为人质为了威胁大王才被杀害的.....”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只听得“啪”一声,初宁重重拍着面前案几,怒道:“闭嘴!刺客之事早有定论,尔等还敢在此胡乱猜忌!该当何罪?”
魏长使惊慌失措,赶紧起身叩首告罪道:“臣妾不敢胡乱猜测,也只是听说的。”
其他人见王后发怒,也起身顿首。
初宁厉声道:“宫中谁人再传此谣言,即可杖杀!白萼,传我令,让永巷令彻查此事,凡有关联者全部逐出宫去!”
魏长使出了承元殿仍是心有余悸,她摸着胸口小声道:“王后怎么震怒如此?吓死我了。”
“你也是,自己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这般没有分寸?当真是平时说嘴惯了。”王良人道:“这话要是让公子扶苏听见怎么是好?”
靳八子问道:“长使有喜了?当初怎么不告诉王后?”
魏长使点点头笑道:“本来是想说的,不是被吓着了吗?”
靳八子道:“恭喜恭喜啊!”
韩美人和芈七子也走出承元殿,韩美人赌气道:“大王此前是如此欣赏韩非的才华,若得见死而无憾,后来也因为一点疑心就赐毒酒。齐夫人初入秦时你我都看见她那么得宠,现在不还是被大王所弃,在他心里宠臣和宠妃,有什么区别呢?都比不上他自己的王权!”
王良人忙捂了她的嘴:“美人,这话可不能说啊!”
靳八子叹道:“真替齐夫人和黄美人不值,你们说,会不会真如那传言所说?”
芈七子急道:“公子扶苏和如华当时都在场,是不是这样他们肯定知道啊,你们就别乱猜了。”
魏长使凑过来小声道:“我问过如华,那死丫头什么也不肯说,所以我才更好奇这个传言就怕齐夫人是因为这个才被王上禁足的。”
王良人赶紧制止她道:“别说了,还嫌得王后不够生气嘛!当心再被人传到王后那里,她必饶不了你!”
魏长使赶紧捂住嘴,摇摇头道:“不说了,再不说了。”
青天丽日之季,越靠近章台殿,初宁越感到阵阵透骨奇寒。这里是秦国的权利中心,下到一个人,上到一个国家的生死大权都掌握在大殿里的一人手中。小时候,初宁一点也不害怕这里,她和成蛟还常常带着嬴政来这里捉迷藏。待嬴政即位为王,她更是可以随意出入这里,觉得宫中没人比她更自由自在。
如今才看清这自由不过一叶障目。
初宁步入章台殿,嬴政没有抬头,淡然道:“你若是要问齐夫人,就不必问了,事实就是如此。”
初宁定定愣在原地,“我只是觉得有些突然。”
嬴政冷哼一声,抬首打量站在殿中的初宁,挑眉一笑道:“你想说你见她时,她还好好的,怎么我去她就疯了,是吧?
初宁凝望着他,秀美轻拧,解释道:“不是,我是怕她还是没想明白,你们两个又都一时冲动......”
嬴政开口打断她的话,径自说道:“不必再说了,你也知我为什么要她入宫,现在她这样发疯言语无状,也是没用。”
初宁心中泛起几分悲哀,不甘心地问道:“那要是齐国问起她的近况怎么说?”
嬴政从容不迫道:“就说她受到惊吓,一蹶不振,怕是不中用了。”
初宁倍感悲哀,“竟至于此?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