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看着那个黑不溜秋的又小小圆圆的东西,说道:“那是什么,快放下!”
“眼球啊。”
“啊,”警察们大惊失色,说道,“你竟然还敢吃人。都给我抓起来,先送回局里再说。”
眼看警察们就要动手,双角怪知道要是进了警察局事情就会变得更加麻烦,看看长尾怪还是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也顾不得什么惊世骇俗了,干脆挣开警察的手臂,两个纵跳之后,远远的跑开了。
长尾怪急得大叫一声:“等等我。”他也学着双角怪的样子,一会儿也没影了。
现场只剩下几个警察面面相觑的站在那里,好半晌,一个警察才说道:“别傻站着了,把盖子盖好就收工吧。”于是他们垂头丧气的将下水道的盖子盖好,上车灰溜溜的走了。这里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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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乾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顺手将窗户给关上了。既然事情已经交给了李方成和他的手下们,自己就不必在去亲力亲为了,只要在这里等消息就是了。
叶乾云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只这么一会,他就感到有点疲倦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他在心中暗暗警觉起来。仔细想来,自己到了这里来之后就没有再锻炼过,难怪身体会变得如此容易疲劳。从今天晚上开始就要恢复锻炼。叶乾云对自己这么要求。
他转身出了那间僻静的医疗室,向自己所在病房楼层走去——走路也是一种很好的锻炼嘛。
在楼道上叶乾云碰见了一脸心事重重的许院长。他心事重重叶乾云是知道的,毕竟这里发生了那么奇怪的案件,更何况一个这么大的医院哪件事情不需要他操心?但是他到了现在还没有回家而是在楼道上徘徊,这就有点奇怪了。叶乾云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许院长同样在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叶乾云干脆停了下来,站在许院长面前,问道:“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许老?”反正这家医院出了什么事情都会跟自己多少有些相关,与其这样一头雾水,不如主动去弄个清楚。
许院长真名叫做许艾和,原本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这样优柔寡断、婆婆妈妈。他看了叶乾云一眼,然后又转头四顾,见确实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之后,他才将叶乾云拉到一个角落中,期期艾艾的问道:“阿云,您,您先前说的是真的吗?”
这很不寻常,因为他称呼叶乾云用的是“阿云”,而不是先前用的“叶乾云”或“乾云”之类的称呼。这分明是想拉近与叶乾云的关系,以便方便说话,因为“阿云”这个称呼只有家族中少数几个人才能称呼的。当然叶乾云一向敬重许院长,让他这么称呼几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叶乾云现在更加是一头雾水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要让许艾和这样来同自己拉关系了。至于先前所说的,什么先前所说的话。他遂将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许艾和说道:“就是那个关于狐狸戴着骷髅拜月亮的的话。”
噢,原来如此。先前在那个冷库中叶乾云曾说唐代段成式的《酉阳杂俎》中有这样一段话:“旧说野狐名为紫狐,夜击尾火出。将为怪。毕戴骷髅拜北斗,骷髅不坠,则化为人矣。”就是说,在中国古老传说中,狐狸在将要成精的时候,就会头戴骷髅,在月光下向北斗星的方向进行参拜,如果骷髅不掉下来,他就可以化为人形。不知道为什么许艾和现在居然又提起这些东西来。
“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叶乾云一向很机敏。
许院长吞吞吐吐的说道:“也不能说是又发生了什么,只是在查点的时候,发现有一些做为标本的骷髅也丢失了。”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是人的骷髅,当然是不值钱的那种。”
这又能说明什么,总不能把自己曾遇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说给这位老院长听吧,于是叶乾云笑道:“许老,那只是唐人的小说,现实中哪有这样的事情呢,我们都是辩证唯物主义者,不需要为那样的事情当心。”好说歹说,他才把这位心事重重的老人家给劝走了。
叶乾云真是搞不明白,就算是有狐狸精在这里做这种事情又如何,难不成她还会将这里所有的病人都吸得精尽人亡?
叶乾云心中正发笑,他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声轻笑:“嗤——”
“什么人?”叶乾云立即警觉起来。
他耳边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我是什么人,你到楼顶上来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两句话中有一种天然的媚惑之力,要是一般人,当场身体就会酥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