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冯栏搞得心里发毛,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可红棺材的事,我确实没骗他,总瓢把子又一句没说,更谈不上骗,除此以外,我俩还打过什么交道?
难道他从刘家打听到我师父埋在村里,把我师父的坟刨了,没发现十二口大箱子?
真是如此,别说骗他,我他吗弄死他!
离肖老太的四七还有一天时间,闲着也是闲着,冯栏想打听一下老a的身份。
我问他怎么打听,他说山人自己有妙计,便领我回到朱姐的办公室,所要驱邪抓鬼的费用。
朱姐看向我,我也很纳闷,问道:“冯师傅,你是马琳琳请来的,咋跟我们要钱呢?”
“我只答应她过来看一眼,没提钱,现在搞清楚了,你和老马都被肖老太缠上,你当然得出一份...”
朱姐急忙插话:“怎么又跟吴鬼扯上关系了?”
我急忙给冯栏使眼色,他装没看到,小嘴一张,叭叭的把我瞒着朱姐的事,全说了出来,就看朱姐的脸色白了又白,时不时阴沉的扫我一眼。
说明情况后,冯栏道:“我的收费标准是一个鬼三万,有承负再加两万,既然跟吴鬼有关,我给个友情价,四万吧。”
我脱口而出:“没钱,你不用管了!”
我也算半个业内人员,2004年我师父给清徐一位鬼上身的老大爷驱邪,鸡飞狗跳折腾一下午,事后一个劲埋怨这趟买卖太不合算,得加钱,最后收了两千块。
五年过去,让冯栏抓个鬼,他张口就要五万,房价都他吗涨不了这么快。
朱姐都不看我,对冯栏说:“别搭理他,这个钱我出。”
冯栏看看我俩,又看看表,起身说道:“那你们商量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需要我处理就给我发短信。”
冯栏出门后,朱姐趴在桌子上哭,我知道她是担心我,将门反锁,好言安慰,平心而论,朱姐对我很用心了,要不是年纪差太多,我又没啥本事,她都有心思跟了我。
抹一阵泪珠子,朱姐说她很内疚,要不是她戴了师父留给我的五帝钱,肖老太肯定缠不上我。
跟她没关系,是我送给她的,没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礼物。
照我的想法,没必要怕刘老太,大不了我再躲回十里铺村,再不行,我把自己卖了,到李香头家当上门女婿,常四爷总不能看着我被鬼欺负吧?
可朱姐执意让冯栏处理,下班后,领我去银行取了五万块钱,我从没要过她的钱,一下子吃了口软饭,心里很不是滋味,就让朱姐先回去,我一个人散散步,可她非要送我回家,果不其然,车停路边,跟我进屋了。
以前她来我家,我都使唤她干这干那的,谁让咱是个男人呢,可拿了她的钱,我在她面前万分不自在,就写了张欠条递给她,说道:“姐,你把这个收好,不知道啥时候能还,但肯定会还。”
朱姐直接把欠条撕了,爬上床,躺成个大字,眉眼间尽是风情万种,对我说:“肉偿吧,一次二百!”
我能受得了这种侮辱?
一晚上就还了她一千!
与冯栏约好第二天九点,在我家巷子口见面。
早上八点半,我送朱姐出门,拉着小手甜甜蜜蜜到了路边,朱姐上车后依依不舍,摇下车窗跟我吻别,目送她离去后,我心里美滋滋的,可一转身,顿时有种五雷轰顶的骇然,整个人都懵了。
冯栏就坐在巷子口的路边摊上,左手捏着半根油条,右手捏着汤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豆浆洒在腿上都浑然未觉。
对视七八秒,一万只草泥马在我心中呼啸而过。
一辆骑行车从我们中间驶过,骑着人挡住我俩视线的那一刻,我撒腿往家跑。
冯栏撂下一百块钱,起身就追。
事实证明当夜商量要不要开红棺材时,冯栏说跑的过我就行,不是虚话。
他确实比我跑的快,我又穿着拖鞋,没几步便被他揪住衣领,抓贼似的按着,他大呼小叫:“牛逼呀兄弟,我他吗一直想不通,你会看风水,不好好积累客户,跑到小区做保安是为了什么,现在我知道了,因为爱情!”
我捂着脸说:“你谁呀?我不认识你,快撒开我!”
“你跟我装,是吧?我给你们老板打电话问问?”
这下换我抓住他不撒手了。
不知想到什么,冯栏笑的那叫一个猥琐,龌龊,下流,眉飞色舞道:“吴鬼呀吴鬼,你个臭不要脸的,昨天不是说什么没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