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栏肯帮忙,当下,我便跟菲菲联系,告之我已说服冯栏,这一两天就去救她,菲菲忙不迭道谢,还说要好好招待我们,再给冯栏道歉。
冯栏朝我摆手说道:“别跟她啰嗦,让她把遇到水鬼的位置发过来,完了在家等消息就行,这两天我还有个事,忙完再去北京。”
商量好一应琐事后挂机,夜里跟冯栏吃了个饭,随后他去机场飞外地,是有个搞建筑的老板请他做净地破土的法事。
两天后,冯栏回来,我们马不停蹄赶到北京,照冯栏的意思,不用见菲菲,直接去河边了解水鬼的情况,六月六当夜做法事超度即可。
可菲菲发来的地址是延庆区某果乐园旁边的野河,我和冯栏一路公交地铁到了延庆,跟车站的黑车司机打听,果园倒是有几个,供游客采摘游玩的果乐园却一个没有。
不得已,只好联系菲菲,这才得知她口中的果乐园,就是一片还没挂牌营业的果园,正在筹备中,上次她们几个女孩下水,就是果乐园的经理请她们拍宣传海报的。
菲菲让我们在车站等她,可冯栏还记恨她撒泼骂人的事,跟几个黑车司机打听,正好有个师傅就住在果乐园所在的村子,冯栏让他立刻送我们过去。
黑车师傅很能侃,打从我们上了他的车,他的嘴就没停过,跟我们聊热闹了,师傅随口问道:“哥们,刚刚听你们打电话,好像去我们村找水鬼?这地界能排上号的大哥,哥们我全认识,你就说这水鬼叫什么吧,我直接给你们送丫家去!”
冯栏道:“不知道名字!”
“那他长什么样,多大年纪,家里有什么人?你随便说点特征,我一准知道!”
“没特征,除了知道他是水鬼,其他什么都不了解!”
师傅一脚刹车,转身问道:“那你不跟我逗么?就一外号,你让我把你送哪去?”
“你把我们送到果园附近的那条河就行,水鬼不是外号,就是人在水里淹死之后,要拉替身的那种鬼。”
师傅盯着冯栏审视几秒,随后问我:“丫脑子没毛病吧?”
我苦笑着解释,我俩是山西来的法师,有女孩在河里拍照片,被水鬼缠上,我俩来抓鬼的。
师傅还不相信,非说这水鬼肯定是道上某位大哥的绰号,让我俩别瞒他,否则就把我俩送派出所去。
冯栏只好从包里取出驱邪用的法器,黑车师傅这才信了我们的话,大呼小叫起来:“牛逼呀哥们,法师见过不少,真敢抓鬼的法师还是头一回见,你俩有点真本事啊!点石成金会不会?教哥们两招牛逼的...”
话说一半,黑车师傅想到什么,一拍大腿,嚷道:“得嘞,我就说这地界没我不认识的人,死人他也是人呀!我知道你们找要找的水鬼是谁,就我们村朱瞎子的亲弟弟刘哑巴,两年前在果园旁边那条河里淹死了,一准是他!”
这个司机说话太没谱了,我笑道:“就算朱瞎子的弟弟是个哑巴,也该是朱哑巴吧?”
“他俩一个娘生的,不是一爹呗,但他俩的爹还是表兄弟呢,嗨,这事说起来就复杂了,一会慢慢跟你俩说,先说去哪吧,朱瞎子家离果园不远,但车开不过去,你们要找朱瞎子,咱就得进村,要去果园,我得从前面...”
冯栏打断道:“找朱瞎子!”
师傅点点头,向他们村开去,路上说起朱瞎子家的情况。
简短截说。
几十年前,村里一对表兄弟盖房时出了意外,屋顶坍塌,俩人从房上摔下来,一个断了腿,一个被砸成傻子。
这两家的条件都不好,断了腿的那个是表哥,已经娶了媳妇,虽然成了残疾,但日子能凑合过,傻了的那位纯粹废了,本来就没媳妇,这下更完蛋,后来他爹娘听说河北某村里有个傻闺女,便去找闺女家人商量,最后把两个傻子凑了一对,就盼着他俩能生个孩子,老了以后也有个指望。
幸不辱命,两年后,俩傻子生了个大胖小子,也就是后来的朱瞎子。
朱瞎子出生后的第二年,他那傻子爹就掉进河里淹死了。
别看是个傻子,作用可大着呢,一来他是脑袋被砸了个洞,没能及时医治,有点痴呆的毛病,并不是天生智障的那种傻,他多少还能帮家里干点活,二来家里有没有成年男丁,直接关系到这一家人在村里的地位,若是只有孤儿寡母,朱家老人去世后,娘俩肯定挨欺负。
就在朱家不知道如何是好之际,前面断腿的那位,媳妇受不了苦日子,跑了。
两家本就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