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体的老狐狸被赶跑,淑琳只是短暂假死,冯栏说她几分钟后就能醒来,便让我和戴桃将淑琳扶到院里,清理脸上的脏东西,他则留在屋里和常四爷窃窃私语起来。
几分钟后,冯栏出来,看一看还在昏迷的淑琳,对我道:“常四儿在仙家谱上查到那老狐狸的籍贯,明天咱俩去一趟河北,看看能不能找到淑琳母亲遇见老神仙的庙,得搞清楚这个庙的情况,才能找到它缠着淑琳的原因。”
我点点头,全听冯栏吩咐,而淑琳已经有了呼吸,没有醒来,像个熟睡的婴儿那般安静,我道:“咱先把淑琳送回去吧,让她好好休息一晚,咱们再找地给常四爷买个礼物,你知道它喜欢啥不?”
来的路上就想带点东西,免得空手登门有些尴尬,可冯栏死活不让,硬说他和常四儿差着辈,带东西跌份,可眼下常四爷帮了我的忙,怎么着也得感谢一下。
冯栏却咧嘴一笑,说道:“你就去最好的礼物,去吧,它一直等你呢!”
“它等我干啥?囡囡那事不是已经解决了?”
“不知道,只说有笔账要和你小子算,让我喊你进去。”
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冯栏将我推进屋,还从外面将门锁上。
昏暗潮湿的屋里,常四爷盘腿坐在蒲团上,捧着李香头的手机按个不停,还时不时吐一下舌头,见我进来,横我一眼,带着很重的鼻音冷哼道:“来啦?”
我讪笑道:“四爷玩着呢?要不您先玩,我给您弄只鸡吃吃?”
“你真把四爷当贪吃蛇了?一只鸡就想打发?我问你,去年你答应逢年过节给四爷送好吃的,怎么一直不去给四爷上供?来来来,坐在四爷旁边慢慢解释。”
我拖个蒲团坐到常四爷旁边,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倒也没动粗,只是担心我跑了。
我陪着笑脸解释:“我去了一次,就是没找到您说的地方,天龙山东行三十里的一处山缝,您不觉得这个范围有点太大了?”
常四爷切了一声,不再纠缠这个事,转而说道:“小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听说你现在跟着院里那个坏小子驱邪打灾,能赚到钱么?”
不知道常四爷打什么主意,我小心翼翼的说:“能赚到一点。”
“一点怎么够?这么跟你说吧,小李年纪大了,他儿子不适合当差,四爷就瞧你小子顺眼,等小李老了,就换你伺候四爷吧,也是你小子的福分,四爷吃的不多,逢年过节你孝敬点血食,平日里有个早中晚的三根金条就行,到时候你立个堂口,四爷帮你赚钱。”
出马仙要的金条不是真金,而是金色黄色的线香。
可我却不想给它当差,先不说大仙们经常吸食弟子的精气,就它们本身来说,出马仙是尊称,实际上还是妖邪,生人跟它们打交道久了,沾一身邪气,肯定变得疯疯癫癫。
常四爷张口,我不敢拒绝,只好敷衍道:“瞧您说的,不就是一口香火么,不用帮我赚钱,我一天三顿白给您烧就行了。”
常四爷在我头上敲一指头,说道:“油头滑脑的小子,你不想赚钱,四爷还想积功德呢,堂口必须立起来,你赖不掉的,现在跟你好说好商量,到时候你敢跟四爷死皮赖脸,直接拿法了你小子!回去准备吧,再有个五六年,四爷就去找你了!”
说完话,常四爷不再理我,低头玩手机,我为淑琳的事向他道谢,他只是哼了一声,让我该干啥干啥去。
出门后,淑琳已经醒了,只是眼神呆滞,脑袋还有些不清楚,快到她家楼下才恢复一点神智。
冯栏宽她的心,童子命早夭的问题已经解决,以后可以放心大胆的活!
淑琳茫然点头,说一声谢谢,便拉开车门上楼,看她脑子不清晰,步履蹒跚的样子,我想送她回去,她拒绝了,只说身子很不舒服,有事明天再说。
一夜无话。
原本决定第二天去承德找淑琳母亲拜过的寺庙,可一大早淑琳打来电话,语气里掩不住的欣喜,向我和冯栏表示感谢,她说一觉醒来之后,有一种大病初愈的轻松,虽说以前也没有生病的感觉,可就是突然间卸下背负已久的枷锁那般畅快,为了表示感谢,她要请我们吃晚饭。
冯栏没兴趣,而戴桃听说冯栏不去,也没兴趣,夜里便只有我开着冯栏的车,美滋滋和淑琳约会,淑琳用那从未有过的轻松姿态跟我谈天说地,一顿饭吃得十分愉快,只是转天要去承德,便没有继续约会,吃了饭便送她回家。
到楼下,她再次向我表示感谢。
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