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周中邪的具体情况,是苦行僧念经的当天夜里,小周突然头疼,疼到他抱着脑袋满地打滚,周先生两口子连夜送他去医院急诊,拍了一通片子却没查到头痛的原因,只好在医院输了两天液,小周头疼的毛病减缓,于是出院回家。
回到家的小周开始恹恹欲睡,沉默寡言,周先生以为他没有痊愈,只好让他多休息,而如此过了一个星期,小周倒是不再整日犯困,可整个人却变得阴森恐怖起来,时常坐在墙角发呆,时不时发出无比得意的诡笑声,看他父母的眼神,总带着点意味深长的感觉,好像在计划某个阴谋似的。
而让矛盾彻底爆发的事情,是周先生家的亲戚娶媳妇,婚礼当天,周先生的妻子在梳妆台前打扮,小周从后面经过时,满脸阴笑的朝他母亲的后脑勺,比划一个开枪的手势。
梳妆台有镜子,周妻在镜中看到小周的动作后,惊愕万分,想不到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会对自己做这样的动作。
小周见事情败露,撒腿就跑,周妻将他逮住,狠狠扇两个大嘴巴子,周先生闻声赶来,得知经过后,以为小孩子开玩笑不知道轻重,便让小周给母亲道歉。
然后小周朝着他父亲的脑门,再次做一个开枪的手势,配了个“砰”的音效不说,还一脸得意的吹吹枪口。
周先生也火了,两口子联手给小周来了个混合双打,打的小周鬼哭狼嚎,因为还要去参加婚礼,打完也没有教育,将小周反锁在屋里,便匆匆赶去亲戚家道喜。
等下午回了家,便发现屋门从里面被踹开,小周失踪了。
以为小周叛逆,被打之后离家出走,两口子焦急不已,赶忙召集村里人四处寻找,可将他们所能想到的地方找遍,也没发现小周的踪影,只好去派出所报案,警察也没什么好办法,无非是派两个人陪他们一起找。
而当天夜里九点多,有个进山挖野菜的老头揪着小周回来了,这老头下山回村,经过山脚的坟地时,发现小周趴在一座坟包上呼呼大睡,老头将他摇醒,问他为什么不回家?
小周指着坟包说:“这就是我家,你别管我!”
老头觉得小周一定是疯了,不由分说将他拖了回来。
忧心如焚的周先生又将小周狠揍一顿,质问他到底发什么神经,小周不回答,只是哭,而周先生想到发生在小周身上的一连串遭遇,怀疑他中邪了,中邪的原因,恐怕与那苦行僧有关。
之后的半年里,周先生先后请了一位和尚,两位神婆,都是有些名气的法师,对小周进行烧香,念咒,撒米,立筷等驱邪方式,半点效果都没有。
尤其是最后一位神婆到了周先生家,院里摆好香案后,小周打着哈切出来,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问道:“又来欺负我啊?来吧,看你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神婆开始驱邪后,小周从香案上抓个苹果,一边啃,一边兴致勃勃看神婆表演。
那一次,神婆驱邪无果,便说小周身上的邪祟很厉害,一般人解决不了,遂向周先生推荐冯栏,并给了一张冯栏的名片。
周先生打不通电话,只好登陆名片上的博客网址,看了几篇博文和一众网友的吹捧,倒是对冯栏颇有信心,只是私信里开出两万的价码,后来知道冯栏的收费标准,又涨了一万,可冯栏始终没有回复,小周的事便一直拖着。
之所以主动找我,是模特菲菲那件事之后,被冯栏发现我的小号,我也懒得伪装了,直接开大号去他博客下挖墙脚,可总有冯栏的拥趸让我滚远点要饭,我当然不会和他们吵,却又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别人骂我,我骂冯栏。
周先生就是看我敢在冯栏的地盘撒野,再加上我博客里也有几篇不明觉厉的博文,他认为我是与冯栏同一水准,甚至更加厉害的法师,这才主动送上门,请我帮忙。
说完自己的情况,周先生问我能否处理这个事,费用方面,他可以给我与冯栏一样的标准。
我觉得我能处理,因为神婆认为冯栏能处理,而冯栏能处理就是我能处理。
让周先生稍等片刻,我先给冯栏打电话,问问他的想法。
好几天没联系,打电话才知道,他又飞到浙江办事,要十天后才能回来。
对于他天南海北的乱飞,我十分羡慕,有些酸溜溜的说:“你就飞吧,早晚把翅膀飞断了!”
冯栏问道:“你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跟我贫一句嘴?”
“不是,我有正事,你博客里有个客户,人家给你开了三万的价格,你咋不回复呢?是不是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