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小孩吓了一跳,我赶忙扭头,趴在小敏身上的,依然是快被她胸脯撑爆脑袋的树袋熊图案。
可我两次看到她怀里有小孩,绝不是眼花。
一定是缠着小敏的鬼,跟着我们来了。
是个小鬼!
别看我在qq上跟着小鬼吵的凶,那是隔着网线呢,隔着网线别说骂小鬼,美国总统我都敢骂,而此时发现小鬼就在我身后,立刻有一股凉意从我脊背嗖的蹿上脑袋,我只感觉头皮发麻,赶忙拉开镜子门,冲进冯栏的法堂。
说起来也奇怪,一进法堂,闻到满屋子线香燃烧的味道,那每个毛孔扩张,嗖嗖灌凉气的感觉顷刻间消失,只觉得心底一片踏实。
随后便听见王薇好笑道:“鬼哥你咋跟个蚂蚱似的,还蹦着进门!”
没理会她的揶揄,我见跟进来的小敏没什么特殊反应,便让王薇去客厅搬一把椅子,我则将冯栏布在法堂中的朝真拜斗阵收起来,免得占地方,这是他嘱咐的,驱完邪再给他点上就好,他教了方法。
收了烛台和护法小人,才发现小敏盯着法坛上的一众神像和牌位发愣,脸色有些苍白,我问她:“小敏,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
王薇拖来椅子,我从柜中取出绳子,说道:“小敏,为了防止缠着你的鬼突然发疯,我得先把你绑起来,你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事到临头,小敏紧张起来,王薇替她发问:“鬼哥,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说:“放心,再出事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小敏满脸不安的坐好,我用绳子将她牢牢捆在椅子上,捆到胸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想到某些重口味的岛国大片,这时才发现王薇和小敏的脸蛋变得红扑扑,显然她俩也没少看那些电影,而我更觉得尴尬,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木球,硬着头皮对小敏说:“你把这个含在嘴里。”
小敏的脸蛋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我说:“你俩别胡思乱想,这是防止咬舌头用的。”
小敏这才张口含住木球,我让王薇陪她在法堂待一会,等十点多鬼出来了,我再给小敏驱邪。
冯栏驱邪不分时间,因为他有法力,我只能等鬼出来,再借助鬼害怕的东西将它逼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得动用贴在法坛墙上的那些黄符。
王薇陪着小敏,我去客厅准备东西。
本以为得等上俩小时,没想到仅仅十多分钟,便听王薇喊道:“鬼哥你快来,小敏犯羊癫疯了。”
我冲进法堂一看,被捆在椅子上的小敏不停抽搐,脑袋歪在一旁,双眼上翻,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呃呃声,还有一丝口水从她嘴角滑下。
王薇扶着小敏,手忙脚乱,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也不清楚,严格来说,这是我第一次亲自给人驱邪,不可能把握每一个细节,只让王薇不要担心,便跑到客厅,取来罗盘,米粒,清水,柚子叶。
这种驱邪的法子还是苗老头交给我的。
让王薇用绳子勒住小敏的嘴,防止她把木球吐出来,我一边将大米粒撒在小敏身上,一边念诵化煞的咒语,随后用柚子叶蘸水,划过小敏的头顶,脸蛋和四肢,最后往她后脖颈上贴一道制三煞符,便将罗盘按在她头顶,拨动罗盘上可以转动的天池部分。
刚转罗盘时,小敏好像触电似的剧烈挣扎起来,她拼命扭动,连带着沉重的实木椅子也不停摇摆,我不禁在心里打鼓,生怕苗老头教的法子不顶用,可随着罗盘转了几十圈后,小敏渐渐踏实下来,贴在她后脖颈的制三煞符,则仿佛滴上墨汁似的,一片黑色渐渐扩展,直到整张符变黑。
这一下,小敏身子里的邪气泄了不少,我再给她换一张符,如此染黑三张后,小敏不折腾了,她有气无力的耸搭着脑袋,双眼空洞,没有任何神采,要不是她胸口还有起伏,我简直以为她死了。
我收了罗盘,王薇问:“好了么?小敏没事了?小敏你说话呀!”
话音刚落,小敏轻哼起来,随着哼声渐大,便又成了呜呜哭泣的声音。
王薇急的直问:“小敏你别哭呀,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
我提醒她:“你还勒着她的嘴呢。”
王薇松开绳子,木球从小敏口中掉出,她的哭声顿时变得清晰,我一听,心里便咯噔一下。
缠着她的鬼没有被我赶走,因为她的哭声与前夜在qq语音时听到的一模一样,是小孩的啼哭,而缠着小敏的,就是小鬼。
我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