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多问几句,只是想了解的详细一些,老魏的年纪做我爹都够了,原先在金城也很照顾我,他开了口,我怎么着也得过去看看。
拿上罗盘,打车直奔化工厂的职工小区,老魏在门口接我,一见面就拖着我往赵师傅家走:“小吴你可来了,发觉孩子中邪,那两口子快愁死了,省吃俭用一辈子把小赵供到大学,就等着毕业了,能跟着他享两年清福,结果摊上这么个事,连学都不让上了,要是毕不了业,他家可咋办呀?”
我问:“为啥不让他上学?”
“这不是中邪了么,情绪不稳定,跟同学闹矛盾打了一架,然后就念叨着要杀了人家,学校怀疑他精神有问题,撵回家养病了!小吴,你一定得帮帮他们!”
老魏是个厚道人,朋友家的事当自己的事,而他知道的也不多,让我一会跟赵师傅两口子了解。
小赵要是疯到杀人的地步,中邪情况比较严重,我未必能处理,先给老魏打个预防针:“要是看风水,我能给你打包票,抓鬼就真的不擅长了,你不是有冯栏的名片么,咋不联系他?抓鬼这种事他最在行,能给你抓出一万个花样来!”
一听冯栏,老魏满脸不忿:“快算了吧,姓冯的心太黑了,张口就是三十万,我们平头老百姓哪请的起?有这个钱,我宁可去庙里请一群和尚也不找他!明知道小马要出事,就是不肯帮忙,眼睁睁看着小马去死,小吴,你最好少和他来往,这种人不能打交道!”
要说老马那档子事,是他先黑了金城老板赔给秦兰的三十万,否则他没钱买车也不会死,冯栏看出他大限将至,帮他是人情,不帮他是本分,但这些话没法跟老魏说,他这大半辈子都活在家长里短的琐事中,总觉得不管什么原因,先把人保住才是最重要的。
思维和我们不在一个频率上。
赵师傅两口子都是化工厂的普通工人,住在十几年前的老房子里,两室一厅,六十多平米,有些破旧,家里见了面,赵师傅倒水递烟招呼我,极其热情。
我让他别忙活了,先带我看看小赵。
赵师傅指着卧室说:“他正睡大觉呢,咱等会吧,等他睡起来再说!”
这句话让我有些无语,我是来给他儿子驱邪的,又不是上门求教,凭啥让我程门立雪似的等他儿子睡起来?
不过看在老魏的面子上,我也不好说什么,而且他儿子为了一块金表连亲妈都打,也许赵师傅不敢吵醒他?
我道:“那咱们先聊聊小赵的情况吧,你们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中邪的?在此之前,他做了什么,又去了哪里,还有他整天嘀咕的话,你们一句都没有听清么?”
赵师傅叹息道:“不是没听清,是乱七八糟的什么话都说,什么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和他说话呢你别插嘴;再帮我一次我就帮你;你们别催了,先尝尝我妈做的菜...诸如此类的话,整天念叨,也不知道他跟谁说!要说他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我也不清楚,我们家小赵是个独立自主的孩子,平时很少跟我们交流,我们还是他和同学打架,学校叫他回来养病之后,我们两口子整天守着他,才发现他有了嘀嘀咕咕的毛病!”
“他为什么和同学打架?”
“他没说,我找他们老师问,老师也不清楚,但一定是那小子欺负我家小赵了,我家小赵的脾气很好,斯斯文文从不跟人急眼,倒是他那同学人高马大,黑黢黢的,一看就是个喜欢欺负人的小混蛋,而且他和我家小赵打起来之后,同学拉开,小赵气的嘴皮子都哆嗦了,不停念叨: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这肯定是被欺负狠了,否则怎么会气成这样?”
“那这个同学也没说打架的原因么?”
“没有,那小子被我小赵打破脑袋,在医院住着呢,我去了一次,问他为啥欺负我家小赵,他父母就和我吵起来了,后来医生把我拖走,我也再没找过他家,但这事不算完,等小吴你把我家小赵治好了,我非找那小子的父母算账去!”
赵师傅越说越气,虽说当父母的肯定向着自家孩子,可他连缘由都没搞清楚,就一股脑的怪在对方头上,我觉得他有些溺爱小赵。
打架的事,看不出小赵中邪的情况,我又问:“他打架前是什么状态?”
“那就不清楚了,出这事之前,我们两口子整天上班,他放学回来又钻在屋里,我们没注意过!”
“他要金表,打人,又是怎么回事?”
听我提起金表,赵师傅瞪了他老婆一眼,随后对我说:“我老婆跟老魏瞎说的,不是什么大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