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轻松,我出来转一圈,又跑回去告诉赵师傅要三千块钱,他肯定怀疑我临时起意想坑他一笔。
我跟冯栏好说好商量:“中邪的人是我朋友的朋友的儿子,家里挺困难,两口子每个月加起来才三千多的工资,你一张符要三千,我张不了这个口呀!而且你这张符就是刚画的,几毛钱成本,您老人家发发慈悲,友情赞助一张呗。”
“找慈悲去善堂,我这是法堂!”
“我靠,你不至于吧?都是朋友,你帮个忙能死啊?”
“你朋友的朋友什么时候成我朋友了?”
“我是你朋友吧?你就当赞助我一张,成不?”
冯栏松开鼠标,满脸严肃对我说:“就咱俩的关系,别说给你一张符,我死了以后,家产还不都留给你?但关系归关系,你用了我的符,我就参与到他家的事情里,没有缘起,我多管闲事会折寿,你要能做出给他家省钱,让我折寿的决定,这张符你拿走,以后我没你这个儿子!”
“操,那我不拿走,岂不是成你儿子了?”
玩笑可以随便开,可我还真不敢拿符走人,要钱时的冯栏是针扎不进,水泼不透,而且他连折寿的都说出来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磨他,只好掏出手机,假装给老魏打电话。
等几秒,我说:“喂老魏,你跟赵师傅说一声,冯栏的符要三千块一张,没办法的事,他得收钱才能驱邪,否则会折寿...对,咱们互相体谅一下吧,那成,我这就过去拿钱。”
挂机后,扭头对冯栏说:“冯大爷,我给你拿钱去,您等好吧!”
在冯栏家楼下的银行取了三千块,又到网吧消磨一小时,这才上楼给冯大爷送钱。
之所以贴钱帮赵师傅,主要是为了还老魏的人情,我在金城当保安时,队长老马总欺负我,好几回都是老魏帮我遮挡过去,而他知道我是个孤儿,每次家里做了好吃的,都要给我带点。
冯栏收了钱,没有再说什么,我拿上符和匕首再回赵师傅家。
小赵吃了碗面条,我进去时,他正在客厅玩电脑,可能是家里有外人在的原因,他没有自言自语,看上去比较清醒,我想趁此机会跟他聊聊台湾旅游的经历,便跟赵师傅说了我的想法。
赵师傅也同意,他说:“小伟你先别玩了,爸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魏叔原先的同事,你叫他小吴哥吧,爸请他过来呢,是有点事想跟你聊一聊,你小吴哥是个抓鬼的法师,爸知道你这种有文化的大学生,不信这些鬼鬼神神的,但你小吴哥...”
小赵打断道:“小吴哥,我是不是撞鬼了?”
“对,不过你别怕,我会帮你,你从台湾回来之后有没有...”
小赵一屁股坐在我旁边,不等我说完,又抢话道:“我也怀疑我撞鬼了,这段时间我每晚都要梦到好多人,都是台湾腔,绝大部分说台湾普通话,极个别是叽哩哇啦不知道哪的话,他们在梦里向我提出各种要求,有让我给他找老婆的,有让我送他回家的,还有让我给他供奉三十年香火的,我说我满足不了他们的要求,他们就骂我,打我,一开始还只在梦里,后来他们不耐烦了,我醒着的时候,他们也骂也打!”
赵师傅无比心疼的说:“小伟,有这种事你咋不跟爸说呢?怕爸担心你?”
小赵扭头顶他一句:“跟你说了有啥用,人家还叫我买金表呢,你买得起?”
果然,金表是鬼惹出的麻烦!
我问:“这个金表是什么情况?”
“就梦里的人朝我要的,我大概梦到十多个人吧,要金表的男人是个光头,最凶的一个,欺负我最狠的也是他,他说男人有三宝,皮带火机和手表,他就是为了一块金表出去砍人,结果被人家砍死了,到死也没戴过金表,他说他帮了我,也要我帮他弄一块金表,我说我买不起,他就在梦里打我,打的贼很,我醒来都觉得疼,后来我只能跟我妈商量,我妈不给买,我给她吵架,再后来就不记得了,但最神奇的是我第二天起床,居然发现床边有一块金表,不知道谁给我送来的!”
小赵母亲听到这一番话,双眼一红,流下眼泪。
我问:“你不记得这块金表怎么来的?”
“不记得呀,就是跟我妈吵,耳边还有那个凶狠的男人说:表,跟她要,必须给我买一块,否则把你们都打死!最后我脑子一热,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懵了!”
“哎,看来还是那只鬼在作祟!小伟是吧?我告诉你,你是抢走家里的存折,取了八万块钱买了一块表,当时还对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