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两股颤颤,连连退后数步。
一旁有官兵将其护住,道了一句。
“三公子,您……”
话音未落,便被斩首。
四周官兵退后一步,但随即向前,面露杀机。
吴祖龙神色茫然,仅存的三境气机在他身上波折不定,却是已然忘了自己是谁。
鬼画和鬼眼在他身上的先后侵蚀,早已让他的心神崩溃。
周围的人群突然分出一条道路,紧接着走出一道人影。
吴知府的面容仿若一时之间苍老无数,他怔怔的望向身前,望向吴祖龙的身影。
断臂,残躯,伤痕累累,空洞的眼眶鲜血淋漓。
以及头颅上的那一道深可见骨的清晰血痕。
众人皆知,那已经不是个人了。
官兵向前,兵刃在月光下散发着清冷的寒意。
“阿祖……”
散落的目光仿若循着声音有了焦点。
吴祖龙目光望去,看向自己的“父亲”。
“阿祖,阿祖你过来,你先过来。”吴知府的话语透露出哀求。
在他的话语下,那些原本要动手的官兵也停了下来。
吴祖龙眼中的迷茫似乎逐渐平静了下来,他低声,喃喃道。
“父亲?”
听见这熟悉的话语,吴知府话音艰涩,双手因情绪而不住的颤抖。
“阿祖,阿祖,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可听到这话,本还平静的吴祖龙笑了。
只剩一只的漆黑眼眸中,再无生前的丝毫怯弱,取而代之的是怎么也抹不去的扭曲疯狂。
他伸出手,指着对方,嘶哑的发声。
“我为什么变成这样?你心里没点数么?啊!”
“老登!”
吴知府面容呆滞,却是说不出话来,他不理解。
往日那个和自己对视都不敢的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天天一天天,你知道什么?”
“大哥二哥他们都聪明,都修行好,我不行,所以我就不是东西么?”
“只会让我修行,让我读书,你问过我想做什么啊!”
“我整日跟那群青皮厮混,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表面上把我当人,而你把我当废物!!!”
吴知府双手颤抖,脸皮不断抽搐,最终怒吼道。
“因为我是你爹,我是知府,你丢的是我的脸!”
“可你他妈根本不是我爹。”吴祖龙怒吼。
听到这番话,吴知府身形一怔,仿若想到了什么。
随后他如受重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精彩,太特么精彩了,纵然你阅历万千,可哪曾见过这般画面,纵然是你能明悟此世森罗大道,也无法明悟豪门权贵之间的弯弯绕绕
眼观此景,你对于《无相心经》的领悟更上一层楼,距离《无相心经》第二重境界,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忙里偷闲安静吃瓜的叶无忧头上浮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眼前情景和《无相心经》有半毛钱关系么?
我悟性有这么高?
吴祖龙仿若说出了内心最深处的话语,再度笑了起来,十足畅快。
他还想开口,可一道气机却是碾碎了他的头颅。
叶无忧收回手,望向前方。
尽管吐血但却眼神愈发愤怒的吴知府。
“杀,杀,杀了他。”吴知府伸出颤抖的手指向叶无忧。
“吴知府,这样不合规矩。”赵长河道。
吴知府的眼瞳充满血丝,丝毫不惧的转头望向赵长河,又看向四周无数众人。
他一字一顿道。
“此人毁我府邸,害我家眷,杀我孩儿,劫狱天牢放出囚犯,无论哪一条,皆是死罪。”
“赵长河!你若非要违反大炎律法不成!”
赵长河神色不悦。
“那倒不是,但此人乃我天牢中人,即便犯下死罪,也当由我来处置。”
“好,赵长河,你若这么说,那便现在将此人处死,可否?”吴知府狰狞笑道。
“此地无数人见证,赵大人现在杀了此人,无论是官府还是天牢,最后都有个交代。”
“如若不允,我便亲自上京面圣,以死谏之!”
赵长河的眼神逐渐阴沉了下来。
所以说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