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情况比较复杂。”周泞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陈氏的问题。
“妈,别问了。“霍廷给霍妈妈使眼色,霍妈妈一看就知道有内情,人家不愿意说,很正常。
“这不是离水街还远吗?为什么也这么乱?“周泞当然知道水街的情况,每次她去,要不和周汀一起,要不曾阿九也会派人接送,决不会让她一个人在水街晃荡。
“咱也不知道最近是咋回事,这个月水街上打架斗殴的事多了起来。以前打赢打输都在水街内部解决,现在可不一样了,打赢的那帮人下死手还穷追不舍,好多人跑着跑着就出了水街。偶尔有人满头是血地跑到我们这,不过他们还算守规矩,不会骚扰水街外的人。““
这些人可都不是善茬,说是穷凶极恶也不过分。他们之所以遵守水街的规矩,不过是还得靠水街混口饭吃。而且他们要是被水街抛弃了,港英政府的警察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那些人也不好惹。
周泞一边默默吃面,一边心里犯嘀咕:周汀没跟我说过最近水街有啥大事啊,难道她的拳馆又要有麻烦了?这可真一波三折。
“水街这么乱,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陈氏苦笑道:“还好啦,好歹现在不打仗了,日子总能过下去。就是这政府,不把咱中国人当人看。”
周泞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面,心里想着:在殖民地上,不就是这样。除了那些卖国求荣的所谓太平绅士,谁的日子好过。不过现在内陆也不容易,穷啊!怎么选都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