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够不?可惜没有牛那么大只哦!”薛初指着桌子上的食物,担心周泞吃不饱。
“够啦,还要啥自行车啊!”这么丰盛的早餐周泞已经很久没见过了,面包、牛奶、煎蛋、培根,还有豆浆、油条、小饼,太丰盛了吧!
周泞完全不顾及形象,看到吃的就两眼放光,大快朵颐起来,她的吃相引起那位喝咖啡的女士频频侧目。周泞才不管呢,继续吃她的,煎蛋,好香!面包还是现烤的,哇,还有香肠培根。小西红柿也很甜,橙子果香浓郁,谁选的水果,真厉害!
“阿姨,有没有辣椒酱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些东西太清淡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家小姐不能吃辣,所以没有准备,有番茄酱,可以吗?”
“也行吧!”薛初被周泞的吃相吓到了,自己一口都没吃,光顾着看她吃饭了。
“小初,今天已经超过了你平时的用餐时间,赶紧吃饭!”女子放下咖啡杯,语气温和又有些严肃地对薛初说。
“哦!”薛初一边继续偷看周泞吃饭,一边慢吞吞地往自己嘴里放食物。
“吃饱了!”周泞放下餐具,往背后的椅背上一靠,拍着肚子表示很满足。
“周小姐,你是不是有点太肆意了?薛医生带你来时,没跟你说要注意些什么吗?”咖啡女士终于忍不住了,她一早上都提心吊胆的,就怕周泞的粗鲁行为会吓到小初。
周泞拿起一根牙签,翘起二郎腿,笑嘻嘻地说:“薛医生叫我不要大声吵闹,我也没大声啊!”其实周泞心里清楚她们在担心什么,她也不是故意要惹事,只是觉得她们有点过度保护。周泞在孤儿院的时候,见过一个和小初很像的孩子,特别敏感,稍微有点小事就会刺激得他又哭又闹,甚至还会发疯打人。
所以孤儿院的其他小朋友都不喜欢跟他玩,这样一来,他的病情就越来越严重了。好在孤儿院的院长人很好,不愿意放弃他,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找到一位权威的心理学家来帮他治疗。周泞是所有小朋友里唯一一个能和这个男孩玩到一起的,主要是因为这个男孩生病了,在吃的方面会受到特别照顾,周泞偶尔能从他那里蹭点肉吃。所以院长曾经带周泞陪男孩去看心理医生。
周泞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了解了一点皮毛,她知道如果监护人太敏感,会把这种情绪传递给病人,对他的康复不利。
“小初,我吓到你了吗?“周泞转过头看向当事人,发现小初也在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在薛初眼里,周泞和她身边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很特别,而且还是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生。
薛初轻轻点了点头,周泞有些尴尬,难道是她猜错了?这点心理学知识没起作用?周泞开始有些自我怀疑,毕竟她只是个半吊子。咖啡女看到薛初的回答,显然很满意,微笑着抬起头,下巴对着周泞。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周泞吐出牙签,站起身准备回拳馆,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呢!
薛初见周泞要走,慌得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越过餐桌抓住了周泞的衣角,焦急地问:“你要走?“
“对啊,我要回家了。“周泞被问得摸不着头脑,薛初不是说怕她吗,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要你走!“薛初紧紧抓住周泞的衣服不松手,眼神也变得直勾勾的。周泞终于在她身上看到了病人的状态。
“小初快放手,客人要走了,你这样会吓到人家的。“咖啡女赶紧上前,想要安抚薛初。一直在旁边照顾的阿姨也暗自叫苦,小姐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对劲。
“我不要她走!“薛初听到咖啡女的话,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她整个人都很紧张,连周泞都看出来她有些不对劲。
“我不走啦!”周泞的话脱口而出。薛初闻言,猛地抬头,与周泞对视后,眼神中满是惊喜。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先放开我,我的衣服都要被你抓破了。”
薛初低头看着自己紧紧抓着周泞衣服的手,好像突然被电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松开,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喃喃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讨厌我。”
周泞似乎是为了安慰薛初,转身坐了下来。还倒了两杯橙汁,递给薛初一杯,“没关系,第一次交朋友都这样。你要不要喝?”
小初低头嘴里反复念叨着“朋友”二字,然后又抬头,似乎想要再次确认:“我们真的是朋友吗?”
“你不愿意和我交朋友吗?”周泞喝着橙汁,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