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目圆睁,指着太医,大吼道:“滚,你这庸医!”赶走太医后,还是气不过。
她怒摔梳妆台上的东西,咬牙狠道:“都怪林晓晨那贱蹄子,去,把她抓过来,今日我非得狠狠教训她。”
两位粗壮嬷嬷来势汹汹闯入林晓晨房间,直接就抓她走,林晓晨也不反抗,假装哭道:“呜呜,娘亲,你看,她们又欺负我,呜呜。”
两位粗壮嬷嬷顿时僵住,松开手,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们也怕像凤嬷嬷那样。
林晓晨理了一下衣服,“唉,你们也是奉命行事,也不能怪你们,我自己走吧,不为难你们了。”
于是她大摇大摆走在最前头,两位粗壮嬷嬷跟在后面。
王氏看见林晨晓大摇大摆进来,更气得胸口起伏,她拍了一下桌子,“你给我跪下,来人,家法侍候。”
林晓晨懵懂问道:“主母怎么这么生气?晓晨没有犯什么错啊?”
王氏气得指着她,“你还敢说没有犯错,都怪你这贱蹄子。”
林晓晨反问:“主母为什么带面纱了?是哪里不适吗?”
不提面纱还好,一提,王氏火气直接从胸口窜到脑门,破口大骂,“你还有脸说这个,就是因为你,我脸才受伤的,今日我必定也要你尝一下脸被鞭伤的痛苦,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林晓晨不慌不忙说:“主母,过几日是秦贵妃的生辰,皇上设宴,爹说了,也让晓晨去,并且让晓晨在宴会与主母好好相处,来破外间的传言。
若是晓晨脸上或者身上受伤了,您觉得别人怎么看?不是更笑话主母吗?
主母千万不要被怒火蒙蔽了双眼,做出冲动的事,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让主母的脸恢复如初。”
王氏很生气,但是她也知道刚刚自己确实冲动了,不能坏了丞相的计划。等宴会过后,再收拾这贱蹄子。
但是如果不教训她,面子又过不去,她不断深呼吸,努力压制怒火,“哼,那你到说说有什么方法能治好我脸上的伤口,若是说不出来,就少不了责罚。”
林晓晨心里冷笑,鱼儿快要上钩了,但是表面上却故作为难,“主母,这要找太医,晓晨又不懂医术,实在没有办法。”
王氏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已经找过,太医说要慢慢来,没有那么快好。看来你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就……”
林晓晨害怕得声音颤抖,“不,不行啊,主母,对了,最近不是有一款涂脸的,叫什么霜的,不是很受欢迎吗?说能遮盖脸上的瑕疵。”
王氏这么一听,突然想起来,当时她也想买的,但是后来又断货,又是雪儿被抓,自己又受伤,就忘了这回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瞬间亮了,“嬷嬷,你让雪儿帮我去牡丹楼买一瓶素颜霜。”
嬷嬷领命出去了,然后王氏看了一眼林晓晨,轻视说:“这次就饶恕你,你回去吧。”
林晓晨回到房间里,就去墙角落的狗洞里,拿虎子传递给他的袋子,这些天,她没有出去,就是这样让虎子传递消息的。
她回到房间,打开袋子一看,是她之前托人打造的项链,还有她自己拿来玩的魔术银手链。
她仔细看了一下项链,手工真好,项链吊坠是水滴形状,她把药丸,放进水滴里。
她满意地笑了,脑海里又想起云渊庄主,不知道他会不会收,他会喜欢吗?
然后她写了张纸条,把一块黄布放进纸条里折起来,又放回狗洞。
到了第二日戌时,她来到了丛树林,从昨日到现在,她都既紧张又期待,紧张云渊庄主会不接受她的礼物。
但是又期待能与他见面,好吧,她不得不承认,她就这样突然喜欢上一个人。
越快到见面的地点,她就越发紧张,不断整理衣服,头发,看是否得体。
她边走边低头,整理衣服,一抬头,就看到云渊庄主,顿时就僵在原地。
其实从她进来丛树林,云渊庄主就已经注意到她了,目光一直追随她,看她手忙脚乱地整理仪容,觉得很可爱,面具下藏着笑容,向她走过来。
云渊庄主走到她面前,“林二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晓晨刷地脸都红了,心跳又不由自主加快跳动,她不好意思后退一步,看向四周,结巴道:“就,就。”
哎呀,这个时候居然紧张到结巴,林晓晨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太丢脸了,于是她深呼吸,调整情绪,“庄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