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惺摆出一副上马的动作,龚青藤果然立马不哭了,一拍地面,灵气一提,肥胖的身子就趴到了马背上,孩子霸占心爱的玩具一样搂着白狐驹的脖子。
“果系!果系!”
陈常惺见状笑了起来。
本来龚青藤在陈常惺眼中是一个鱼肉乡民的纨绔二代,但是此番一哭,倒露出了本性,原来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罢了。
令狐晚歌此刻已看向陈常惺,道:“你一直在这里等我们?”
陈常惺道:“我在山谷外面的时候就跟上你们了,之所以没露头是想看看暗处有没有龚家的护卫,发现龚家没有派人来我才现身来见你们。”
能够成为北极天域之主的人,自然不可能连这点警惕之心都没有。
只是听到这话,洪三骤然眯起眼睛看向了陈常惺,眼中精芒毕露。
作为一个从小在兽群里长大的孩子,洪三拥有堪比野兽的感知力。
可是陈常惺说一直跟着他们,他竟然没有感觉到陈常惺的存在。
若不是陈常惺忽然出现,也许他还不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们。
令狐晚歌并没有注意到洪三的异态,看了看周围,然后冲着陈常惺道:“不好意思啊,我本以为你走了,就没有将你的白狐驹牵出来,要不你我同乘一匹?”
陈常惺想了想,本想说一些“男女授受不亲”的矫情之言,但令狐晚歌都没有矫情,他又何必扭捏?
“那好,多谢了。”
陈常惺一拍马背,纵身跃到了马背上。
两人同乘一匹马乍一听好像没什么,但等陈常惺上了马,两人才察觉到异态。
白狐驹虽然比普通的马匹矫健一些,但却比普通的马匹小一些,两人同乘一马,身体自然紧紧地贴到了一起。
陈常惺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感受着身体相贴的温热,嗅着鼻尖萦绕的馨香,不可能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令狐晚歌感受到马背上忽然出现的异样,默默咬紧牙关,道:“你那里……能不能收敛一些?”
陈常惺登时尴尬地苦笑起来:“抱歉抱歉,实在男人本能……那个地方要是在这个时候毫无动静,怕是大夫都会劝我进宫当太监的……”
一旁的倪天雅似乎察觉到了二人的窘态,扬眉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需要帮忙?”
令狐晚歌的脸面又红又烫,又不好意思说自己面临着什么,只能咬着牙道:“没事……”
陈常惺出主意道:“要不我们换个位子吧,我在前面掌缰?”
令狐晚歌立马咬着牙点了点头,然后与陈常惺换了个位子。
换了位子之后,令狐晚歌的确好受了一些,只是马匹颠簸,陈常惺却尤为难受了。
感受着紧贴后背的柔软与温热,陈常惺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怎能不邪火焚身?
陈常惺只觉喷出的鼻息可以灼烧世间万物,只能默念清心咒来保持清醒。
两人就用这种姿态前行了好久好久,直到黄昏将至,陈常惺才逐渐适应这种状态,而刚开始还有些抗拒的令狐晚歌,也因为颠簸的疲惫与阳光照耀的困乏,放弃了强行与陈常惺隔开一些距离的倔强,趴在了陈常惺的背上。
不知怎地,一向喜欢打猎、警惕性十足的令狐晚歌,竟在陈常惺的背后感受到了一种格外安心的感觉,这种感觉足以让她放松警惕,甚至不自禁地趴在陈常惺的背上进入梦乡。
陈常惺感受到背后的温馨,扭头看了看睡眠状态下的令狐晚歌,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暖心的笑容。
经过许多次感情背叛的陈常惺,已好久没有过如此温馨的感觉了。
陈常惺逐渐放满了步子,唯恐惊醒了令狐晚歌。
斜阳的光打在倪天雅的脸上,倪天雅唇角掀起一抹弧度,不知是在嘲讽陈常惺还是在祝福陈常惺,但也慢慢地掌控缰绳,放慢了白狐驹的脚步。
夕阳西下,一行五人踏入了一座小镇。
小镇叫白岩镇,是一个很普通的镇子,看起来与他们今天经过的一些小镇没什么不一样,但天色已晚,他们已该休息,所以要找一家客栈,而当一行四人找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家酒馆客栈时,才发现,这家小镇似乎没有表面上那么普通。
这家唯一的酒馆客栈里,实在拥有太多的人了,多到无论谁来看都一定会觉得不同寻常的地步。
陈常惺五人才刚踏入酒馆,就发现这小小的酒馆里拥有形形色色的各路人马,有常年刀